對方一開口,胡銘頓時明白這四人是衝著他身後的木雕而來,才一出口就栽贓他盜竊的罪名。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身為一名跟從在手掌級別的軍人,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意圖,無非是想要奪取他別後的木雕。
木雕是葉塵親手雕刻,而且葉塵寧願坐在皮卡的後面,也不願意坐在舒適的座位上,就是為了陪伴這尊木雕,可見葉塵對木雕的重視程度。
無論如何,他是不會將木雕交給別人,除非是死。
胡銘揹著木雕,冷冷的看著一席白衣的龔師弟,始終保持著沉默,就要繞道離開。
見胡銘毫不給他面子,竟然要繞道離開,龔師弟頓時覺得在師兄弟面前丟了面子,身影一閃,擋在胡銘的身前,橫眉冷對道:“我問你話,你沒有聽到嗎?”
說話間,龔師弟釋放出元氣境入道修士的威壓,想要以氣勢將胡銘壓倒。
頓時,胡銘感覺萬斤巨力壓在他的身上,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緊緊地咬著牙,運轉起葉塵傳授的虎魔鍛體術,繼續邁出一步。
見胡銘一個先天武者面對元氣境入道武者的威壓,不僅沒有跪倒在地,反而還邁出一步,不只是龔師弟,就連不遠處的雲師兄都露出略顯詫異的表情。
“你這個盜賊,你是怎麼將我青城派的東西偷盜出來的。”龔師弟不僅丟了面子,就連裡子都沒有了,目光一凝,渾厚的真氣釋放出來,籠罩在胡明身上的威壓成倍的增加。
“敢盜取我青城派的東西,讓你知道後果的嚴重性。”
“撲通!”汗流浹背的胡銘再也抵擋不住身上的威壓,右腳一軟,半跪在地上。
即便如此,他依舊誓死的扶著母米雕,不讓他倒下。
“你胡說八道,我親眼所見這木雕是葉總教官親手雕刻,你無非是想從我手裡奪走木雕,又何必假裝清高,故意栽贓。”胡銘雖然身體抵擋不住對方的威壓,但他的意志絕對不會屈服。
“我們可是青城派的弟子,你敢與我青城派為敵?”龔師弟率先站出來,無非是見雲師兄對這尊木掉興趣濃厚,才會如此迫切將木雕奪得,贈送給雲師兄。
雲師兄年紀輕輕,便是端木家族的翹楚,不到二十五歲的年紀,便已經凝聚元丹,成為得道天師,在青城派年輕一輩中,端木雲的憑藉一手驚雲掌名列第五,使不少弟子想要巴結的物件。
只要能夠得到雲師兄的照顧,在青城派也算是攀上了一棵大樹,不會受到欺負,更甚者,有了雲師兄的裙帶關係,探索一些密藏、寶地的機會也會更多。
好比說這一次探索龍脈,若不是雲師兄的關係,憑藉其餘幾人的實力和後臺,根本不能參與到這次任務中來。
雖然得到龍脈
後,最大的功勞會歸功於雲師兄,不說宗門的獎勵,就連雲師兄也會給他們打量的好處,丹藥、靈器肯定跑不了,甚至還能得到端木家族賞賜的修煉功法。
所以,在其餘人還未開口時,龔師弟就已經率先對胡銘發濫。
一聽到對方再次強調青城派,胡銘這才回憶起來,青城派可是隱世門派中三大修行聖地之一,能夠拜在青城派的弟子,無一不是人中龍鳳。
可是一想到驕陽般的葉塵,這些所謂的人中龍鳳又算得了什麼?
短暫的震驚後,胡銘便靠著木雕內傳來的力量,緩緩的起身,挺直了腰桿,正視著對方的眼睛,決然道:“我不管你是青城派的弟子,還是崑崙山的仙師,想要奪走總教官的木雕,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胡銘此言一出,龔師弟不由得眯著眼,眼裡透露出殺意,背後的長劍鏘的一聲非禮劍鞘,出現在他手中,對準胡銘:“一介凡人,也敢在我大放厥詞,殺了你又如何?”
嗡!
青色的長劍發出一陣嗡鳴,劍氣縈繞,就要向胡銘刺去。
眼見龔師弟刺出的劍氣就要擊殺胡銘,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慢著。”
雲師兄一伸手,頓時讓那道劍氣停滯在胡銘的眉心處一寸的距離。
“雲師兄?”龔師弟對端木雲的舉動十分不解,疑惑的看著他走了上來。
端木雲卻是一揮手,止住了龔師弟的問話,面帶笑意的做到胡銘的身前,給人以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氣息,伸手將龔師弟刺出的劍氣抹去,這才開口道:“我乃青城派弟子端木雲,實不相瞞,你手中的這尊木雕對我有著不小的作用,還望這位兄弟割愛,端木雲可以助你突破先天,成見化境宗師。”
端木雲手一揮,一枚丹藥從乾坤袖落在他的手裡,他將丹藥伸到胡銘面前,又拿出一把銀光閃爍的長刀,慷慨道:“除了這枚毫無副作用的化境丹,我再給你一柄靈器。”
見端木雲連靈器都拿了出來,不僅是龔師弟,就連身後秋雪都站出來提醒道:“雲師兄,一枚化境丹算是便宜了他,又何必拿出你曾經使用過的佩刀。”
“這位兄弟,你看如何?”端木雲將銀色長刀一併送到他的面前。
看著他手中的銀色長刀和藥丸,要說胡銘沒有動心,那是假話,可是一想到自己軍人的身份,已經當初加入軍隊的誓言,他極力將心裡的慾望壓制了下去,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只是替總教官暫時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