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蔡京居然敢做出這種事?”劉子朔猛地起身,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痛得眉頭皺在了一起。
“你小心些。”趙靈君連忙說。
她嘆了口氣,“此事千真萬確,是我從皇子府打聽到的訊息。因此我才急著返回大宋,不光是為了黃慶的性命,也是為了我大宋江山不必毀在賊人手上。”
“事不宜遲,我們必須馬上回去。”劉子朔面色嚴肅地說。
“可是你的傷?”趙靈君正是為此而猶豫。劉子朔的傷勢剛剛好轉,若是這時候車馬勞頓千裡迢迢回到宋國,恐怕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
“我的傷只是小事。”劉子朔果斷地搖頭,“蹴鞠大賽事關我大宋的存亡,絕對要慎重對待!朝中沒有人知道蔡京的陰謀,我們必須要及時趕回去阻止他才行!”
既然劉子朔堅持,趙靈君更是歸心似箭,便沒有多說什麼。三人今天的談話是秘密,那怕是在向獨靈辭行時,趙靈君也沒有提起半個字。她內心很清楚,雖然獨靈把她當做好友,可對大宋,她跟完顏宗一樣,都沒有半點憐憫親近之情。
獨靈好人做到底,為了防止完顏宗又加以阻攔,幹脆派士兵送三人出城五百裡,才留下三匹駿馬和足夠的幹糧銀子回去了。
“這位獨靈公主,倒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劉子朔忍不住說。
“只是可惜,我們雖然是朋友,卻永遠要站在對立陣營中。”趙靈君搖搖頭,不再多想,對獨孤二人說:“從今日起,我們要抓緊時間趕路,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汴梁!”
而此時的汴梁城仍舊是一派繁榮景象,大街上人聲喧鬧,小商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稚齡孩童在街上來回穿梭,無憂無慮,永遠不知道世間疾苦。
“阿慶,今天天氣極好,坐起來曬曬太陽吧。”雲兼樓最。
“距離靈君離開汴梁已經過去了數日,為何遲遲不見音訊?”黃慶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放心吧。靈君是個有本事的人,再加上還有子朔和獨孤幫她,摘沙漠之花不過是小菜一碟。”方金兒。
“畢竟是在金國境內,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好像要出什麼事一樣。”
“阿慶,你生了一場病,怎麼變得如此小女兒情態了?”方金兒故意嘲笑他,“莫不是看上我們靈君了吧。”
“當然沒有!”黃慶連忙擺手,一著急,臉色都白了幾分,倒是把方金兒嚇了一跳,“行了行了,我不過是開個玩笑,你怎麼急成這樣?”
“我的金兒大小姐,玩笑不是這麼亂開的吧!”黃慶嚷嚷著,“可把我嚇慘了!”
兩人原本只是泛泛之交,然而在黃慶中毒這些時日裡,一直是方金兒照看著他,無聊了也只有兩人聊天,不知不覺關系竟變得親密起來,說話時也沒了那許多顧忌,更加輕鬆了。
方金兒臉上帶著笑意探出頭往樓外看,猛然睜大了眼睛,“阿慶!快看!靈君他們回來了!”
趙靈君三人策馬疾馳,在雲兼樓前翻身下馬,絲毫沒有停頓地沖到了樓中,直奔黃慶的房間。
方金兒早就把房門敞開迎接他們,臉上的驚喜之色滿溢而出:“靈君!你們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