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謬贊了。爹爹隨性取的名字罷了。那公子呢?公子喚作什麼?”已經住了一日了,她卻還不知公子的名字。
“我叫靈君。”她可以沒有姓,若讓人知道她是大宋人,又姓趙,恐會引來一堆的麻煩。
王慧蘭輕輕地喚了聲:“靈君?很是好聽呢!”
趙靈君笑笑,張嘴接過了王慧蘭遞過來的粥。靈君這二字,是她從未見過的母親取的,她寄託了多少期望在肚子裡的孩子身上,結果卻還未曾見到面,便去世了。
“那……那位公子呢?”她指的是獨孤磬凜,因為他一直都冷冰冰的樣子,所以她一直都未曾問過他。
趙靈君眨眨眼睛:“他是不是看起來很冷漠,所以你沒有問?”早猜到了獨孤磬凜不會主動告訴別人自己叫什麼。
王慧蘭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是捂著嘴偷偷笑了。
“你喚他獨孤就好。他不是冷漠,他就是比較冷淡,但心地還是很好的,你莫要怕。”趙靈君為獨孤解釋道。他從來都是獨處,不知道如何與人相處很是正常。
“我知道,獨孤公子人很好,他昨日還幫爹爹砍柴了。我不怕他。”王慧蘭也覺得他只是比較冷淡,但絕不是冷漠。
獨孤磬凜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便看見王慧蘭坐在床頭,和趙靈君有說有笑,床頭的櫃子上,正放著一個空了的粥碗。
王慧蘭見他回來,忙止了笑聲:“獨孤公子,你吃好了?”
獨孤磬凜點點頭,便算是回答了。王慧蘭轉頭朝趙靈君吐了吐舌頭,對於獨孤磬凜的冷淡,她這一日也是見識了很多次了。
她站起身來,撫平了衣服上的褶皺,拿起空的粥碗:“都吃完了那我便去洗碗了。娘今日說去採藥給公子喝,定是沒空做雜事的。我走了。”說完便和趙靈君揮揮手,轉身又和獨孤磬凜揮揮手,往外走去。
等她走遠,獨孤才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坐到了床上:“你感覺如何?”其實,看她和那王慧蘭如此暢談,該是沒有大礙了。
果然,趙靈君搖搖頭:“沒什麼事了,昨晚是沒有吃飯所以沒有力氣。”除了額頭上的傷很是疼痛外,身體是沒有大礙了。
“我可不可以沐浴?”因為出汗,渾身都是黏糊糊的,很是難受。她想洗一洗,舒服一點。
獨孤磬凜卻搖搖頭:“再忍忍吧。你手臂受傷,不可以碰水,現下也沒人可以幫你洗。過兩日,等手上的傷結痂了,我就去打水。”
雖是和大漠隔著一個很是濕潤的樹林,但這裡的用水依舊很是緊張。當地的村民,每日裡大清早,都會去樹林裡打水。一家人一日的用水就那兩桶水,極少沐浴。
如此艱難,若趙靈君要沐浴,獨孤磬凜必是自己去打水。
趙靈君知道自己現在確實不適合沐浴,也就點點頭:“那便再忍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