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君勉強地回過神來:“啊?多謝了,如果有需要我再派人找你吧,現在暫時不需要。”
瑄琅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回頭囑咐道:“你可別忘了,時間不早了,我就回去了。”
“嗯,好。”靈君匆匆答應一聲,又補充道:“我這幾天閉關修煉,別打擾我。”
瑄琅很沒形象地翻了個白眼:“知道了。”
瑄琅一走,靈君就開始開始原形畢露,一臉擔憂:“怎麼辦?我可什麼都不會。”
燭慧看著自家小主抓狂,在心裡默默感嘆道:“公主,這次我也幫不了你了。”正在燭慧默默感嘆之時,靈君抓住她的手,“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呀?”
燭慧愁眉苦臉道:“奴婢能有什麼好辦法呀!公主,實在不行,您就表演個花式蹴鞠吧!”燭慧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個主意卻被靈君奉為救命稻草,靈君十分感激地看了燭慧一眼,誇贊道:“你真是太聰明瞭!”
可是燭慧自己說完這句話,自己就後悔了,公主殿下要練習花式蹴鞠,不就意味著她要花更多的精力“微服私訪”嘛,到時候頂下一切的,還不就是她這個貼身宮女燭慧咯。
第二天,靈君很早就出門了。
和昨天一樣,她仍然女扮男裝,從離翎環宮不遠的宮牆翻出去,一路小跑到了雲兼樓。
如果不是看門的小廝認識眼前的這位“公子”,恐怕靈君要多等整整半個時辰。看門的小廝當機立斷把她放了進來,靈君一邊向看門的小廝言謝,一邊向昨天的訓練場走去。
讓靈君沒有想到的是,劉子朔和黃慶早早就來了,當靈君走進訓練場的時候,球卷著漫地飛揚的塵土,落在他們沾滿汗水的訓練服上。
靈君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信心地觀察他們蹴鞠時的每一個動作,耐心地等待著他們完成這次訓練。看著看著,也發現了其中的奧秘,她開始變得興致勃來,不再有昨天的疲倦。
一場訓練下來,靈君不禁拍手叫好:“不愧是球頭之間的對決,就是不一樣。”然後走到他們身邊,虛心而虔誠地問道:“教教我吧,給你們學費,好嗎?”
黃慶和劉子朔互相看看,兩個人眼睛裡都沒有什麼不同意的意向,劉子朔因為品茶一事,覺得靈君是一個高雅的君子,樂於與其交友,而黃慶是因為靈君那一餐和她給學費的原因。黃慶首先拍著胸脯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不過……”
“靈君,你打算給多少學費?”還沒等黃慶開口說話,不遠處走來的金兒就首先問道。
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來,著實令在場的人都很震驚。金兒理了理鬢發,道:“怎麼說,我們雲兼樓也是京城出名的球社,讓我們的正副球頭一起教你,總該給些體面的學費吧。靈君,你也別怪我太刻薄,我相信你一定不差這些銀子,但是如果外頭傳出去,世人以為我們雲兼樓隨便就不好了,相信你也不希望你的兩位師傅身價太低吧。”
靈君點點頭:“的確,若是讓旁人知道雲兼樓的球頭隨便教別人不少錢,對你們的影響的確不好。而且你們教我蹴鞠,就要耽誤你們訓練的時間,對比賽也是有影響的。所以,一個月五兩銀子的學費,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五兩!”聽到這個數,黃慶的眼睛都變成了金元寶。要知道,他每個月才給二兩銀子。這個數字也著實領劉子朔和方金兒震驚了一下,金兒認為,靈君最多也只能出二兩銀子。
靈君看著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樣子,默默笑。在沒成為質子之前,她全然不把銀子放在眼裡,然而到了金國之後,才知道處處都需要銀子打點,帶的金銀細軟差點用光,現在的五兩銀子也讓她小小地心疼了一下。
有了銀子的激勵,黃慶瞬間來了勁兒,挽了挽袖子,“來吧,靈君,讓我這個大名鼎鼎的球頭來教你吧!”他笑得十分爽朗,有如豔陽高照。
身邊的金兒看他不順眼,說道:“別忘了你只是個副的,人家真正的球頭還沒說話呢!你就別再狐假虎威了。”然後笑得比黃慶更加開心。
唯有劉子朔正色道:“昨天一戰,你的身手不錯,只要你刻苦訓練,我猜一個月之內,你應該就可以趕上我們一般的專業球員的水平。”他說話的時候,嘴邊掛著一抹淺淺的弧度,就像清涼夜色中的上弦月,帶著颯颯的冷峻。
“子朔,一個月之後是我父……父親的壽辰,我想為父親表演花式蹴鞠,所以這一個月,就麻煩你們先教我花式蹴鞠,可以嗎?”靈君一副懇求的表情。
“啊?”劉子朔聽了她的話,心中暗暗一驚。“其實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會花式蹴鞠,無非就是蹴鞠的基本功紮實了,再多花些心思,亦或者是蹴鞠本身就有一些招數是為觀眾的眼睛準備的,真正的花式,你應該去瓦子裡找雜耍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