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為副球頭,黃慶的球技並不比劉子朔差多少,甚至可以說兩個人勢均力敵。劉子朔為人沉穩,所以踢球時並不急,往往都能準確接球,黃慶踢球的路子野,而且攻擊強勁,令人難以招架。
一來二去的,兩個人也練了半個小時,都大汗淋漓的。
正當靈君要打哈欠時,頭頂上傳來銀鈴一般的聲音,“你們累了吧?”
靈君抬頭,看見一個姑娘,一雙圓圓的杏眼水靈靈的,穿著簡單的粉色長衫,手捧一個拖著茶水的盤子,正含笑望著劉子朔和黃慶。
眼看黃慶和劉子朔向這邊跑來,靈君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他們一起走向少女。少女看見了靈君,道:“這位是誰啊?”
黃慶拿了一杯盤子上的茶水,一邊喝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這是我們今天在大街上看見的靈君公子。”然後對靈君說道:“這是我們雲兼樓樓主的女兒,方金兒。”
靈君招了招手:“你好。”
金兒也說道:“你好,靈君公子,歡迎你來雲兼樓,我不知道你會來,茶水沒有你的份,這樣吧,你等著,我這就去沏。”
“不用不用。”靈君趕緊拉住金兒的手。
但是靈君忘了自己現在是男子身份,這樣做很不合適,眼看金兒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她趕緊收回手,賠禮道歉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失禮,金兒姑娘受驚了,只是靈君喝不得祁紅,所以真的不必了。”
金兒點點頭,沒有太在意,反倒是劉子朔上前一步,問道:“靈君你似乎很懂茶啊,你怎麼知道這是祁紅呢?”
“這種紅中棕、棕中紅的顏色只有紅茶,紅茶之中,只有祁紅有這樣香遠的氣味。”靈君十分謙虛地回答。
趙佶作為一代天子,在國家大事上糊裡糊塗,風花雪月卻無師自通。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大部分的兒女也都對品茶作畫,起舞吟詩等事情略知一二,趙香雲自然不例外。
黃慶佩服得五體投地,拍拍她的肩:“真厲害啊,沒想到你小子深藏不露嘛。”
劉子朔問道:“恕我冒昧,靈君,敢問你是哪家公子?”
靈君看了看他俊美的面龐,“商賈之後,讓各位見笑了。”
劉子朔半信半疑地點點頭,“哦。”
“咕嚕嚕。”
一個奇怪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都循著聲音看向聲音的源頭。黃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額,可能是剛才太賣力氣了,不好意思,我肚子餓了,咱們去吃飯吧。”
靈君猜,像雲兼樓這種大球社,肯定是有自己的食堂的。好不容易偷偷跑出了皇宮,她可不想在一個擁擠的大食堂裡就餐,當然是要去吃點好的,所以她提議道:“初次見面,不如我們出去吃吧,我請客。”
一聽到有人請吃飯,黃慶激動得手舞足蹈,拉著靈君和劉子朔就往出沖。一滴冷汗默默掛在劉子朔的臉上:“還真是不客氣啊。”
要說穿越時間、空間,最大的連鎖飯店那肯定是一品樓。恰好京城也有,以黃慶為首的一夥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向一品樓進發。
小二疑惑地看了看這群人,兩個男子氣度不凡,另外兩個一看就是市井小民。打量了一番以後,小二還是畢恭畢敬地把大家引到了二樓的雅間。
西湖醋魚、東坡肘子、糖醋裡脊……一樣樣新奇的菜式讓黃慶垂涎三尺,他隨意抓起了一個雞腿大吃特吃起來,吃得滿嘴流油,毫無形象。
最後,靈君付了錢準備離開的時候,黃慶已經被撐得難以行走了。方金兒一臉嫌棄地說:“要不要這麼貪吃啊,真是個十足的吃貨,一會兒你還怎麼訓練啊!”
黃慶毫不在意,“沒事,一會就好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