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令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皺眉,張玉虎知道,自己的這個弟弟分明是在為康王尉遲義鳴不平。因為他們在京城中,也是聽聞了一些閑言碎語,將許雲起出逃,說成了私奔!把跟著許雲起一起跑出來的弟弟許八郎,說成了是她的情郎。
張玉虎連忙道:“小弟,你怎麼也喜歡這種街市上的流言呢?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許雲起卻並沒有惱怒,她也能夠想象得出來,自己在人後是被如何得誹謗,畢竟大楚京城過來的人,肯定是心向康王尉遲義的。
當下,她微微一笑,道:“本就從來迎娶過,又何來得和離呢?”
張玉彪一愣,他可是聽說當初康王為了許雲起,連先皇的賜婚都退了的。
許八郎也有些不快,馬上道:“小弟,你不要聽信開封的流言,流言還說我姐姐是與情郎私奔出的京城,那純屬扯淡,是我跟著姐姐一路逃難到的太平寨,我就是那個他們所說的男子!”
張玉彪呆了呆,忽然覺得自己的話的確問得有些唐突了。
只怕許八郎又道:“不過,小弟呀,也難怪你會對尉遲義鳴不平,他在你的心目中也許是個戰神,但是在我和姐姐的心中,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混蛋!若不是他的緣故,子煜又怎麼可能會丟呢?”
“子煜?”張玉彪有些不解。
張玉虎連忙解釋著:“他是夫人的長子,丟了!”
一聽此言,張玉彪這才知道自己的話已然戳中了許雲起的痛處,連忙道:“對不起,夫人,我不知道這些,失言了!”
“無妨!”許雲起也客氣了回道。
許八郎生怕弟弟又問出什麼讓人難堪的話來,連忙搶過話題,問著他:“小弟,你不是不想跟著我們回太平寨來嗎?想在在外面建功立業嗎?又為何來到太平寨來了呢?”
在剛才的時候,張玉彪已經向父母和二哥作了說明,這個時候不免又將自己的事講了一遍,說到最後的時候,卻是氣憤異常地道:“我沒有想到劉大頭竟然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家夥,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死在我的刀下!”
只完了張玉彪的敘述,大家都嗟嘆不已,許雲起忽然發現,張家的這個小兒子果然是聰明絕倫,是一個值得培養的人才,他竟然能夠在絕境裡想出逃脫之計,這也算是不容易了。
大家議論紛紛之機,忽聽得子洛在屋裡喊了一聲“舅媽!”眾人並沒有覺出什麼來,知道他是在喊張玉梅,但是張玉彪卻忽然為之一動。
“舅媽?”他喃喃自語一般,驀然想到了什麼,對著許八郎道:“剛才我也講了,我是被一老一小兩個乞丐樣子的人救了,我問他們的姓名,他們也不說,其中那個小乞丐大約五六歲的樣子,他說了一句話,令我一直心存疑惑。”
“什麼話?”許八郎問。
張玉彪道:“他說他之所以救我,是因為我是他舅媽的弟弟,我們是一家人!”
張家只有張玉梅這一個女兒,如今張玉梅嫁給了許八郎,能夠叫她作舅媽的人,除了子洛,就只有子煜了。、
當然,許家除了許雲起之外,還有六個女兒,許三孃的孩子還小,不可能出現在那裡;而許八郎的其他的五個姐姐,根本與他沒有來往,更不知道他又結了婚,而且娶的是張玉彪的姐姐。
“是子煜!”許雲起愣了一下,當先地叫出了聲來,一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淚水瞬間掛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