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們要我們留下買路財?要多少銀子可以放我們透過呢?”許八郎有意地問道。
這個頭目想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後的那些人,道:“你們太……太平寨的火槍很……很有名,若是把……把你……你們的火槍都……都留下來,我們便……便放你們走!”
“看來,他們是沖著我們的火槍來的!”楊煉在許八郎的耳邊輕聲地說道。
許八郎點了點頭,這時,張玉虎從後面催馬過來,來到了他的身邊,低聲地道:“妹夫,他們不是強盜,可能是京城附近的某個軍隊假扮的。”
許八郎一愣,轉頭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張玉虎道:“你看他們的額頭處,都貼著膏藥!”
“哦?”許八郎看向對面的劫匪,果然他們的左額角處,都貼著一個銅錢大的膏藥。
張玉虎繼續地道:“他們那裡肯定是刺著青的,怕被我們看到,所以就遮掩起來。”
許八郎點了下頭,在京城的禁軍中,都有黥面的習慣,每個入伍計程車兵都會在額頭黥上一個字或者圖案,以代表自己的身份。有些士兵以後會成為都頭、校尉之後,便會用一種特製的藥水,將臉上的黥面洗掉。
這群劫匪的額頭上的同一位置處,都貼著膏藥,這說明他們的刺青都在同一個位置,是來自同一支部隊的,只是不知道紋得又是什麼字或者圖案。
“怎麼著?你……你們想好沒有?”見到許八郎半天沒有答話,這個劫匪的頭目有些不耐煩起來。
許八郎微微一笑,道:“當然想好了!”
“怎麼樣?”
“那就是讓你們去見閻王!”許八郎話一出口,馬上甩出了兩個手雷,就在人群之中爆炸開來,這些劫匪猝不及防,被這兩個爆炸物炸得焦頭爛額,有兩個人當場便死在了那裡。
趁著這些劫匪混亂之際,許八郎一聲令下,命令著火槍兵排成兩排,乒乒乓乓地放起槍來,子彈立即擊穿了站在前面的那一排劫匪的身體,他們還想想往前沖過來,但是後面的火槍又響了,又是一排人倒了下去。
便是有十幾個人沖到了商隊的近前,卻也抵敵不過張玉虎與鮑元傑所帶著的十多個武藝高強的兵卒,幾個劫匪被當即砍翻在地,死於非命。
這一百多號的劫匪,便在如此瞬間,便被打得落花流水。那個頭目倒是躲得飛快,眼見著自己手下的人,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便只剩下了二三十個,再也顧不得搶劫,大呼著:“風緊扯呼!”當先地奔進了樹林中。
見到頭目逃走,其他的劫匪也無心戀戰,丟下了同伴的屍體,紛紛逃進了樹林中。
這一場戰鬥,前後也便是一刻鐘的樣子,已然結束了。
遠處的一個高坡之上,尉遲儉和尉遲德昌望著那片戰場,微微的皺著眉頭,尉遲德昌對著尉遲儉道:“三爺,看來以後對付太平寨的商隊,是不能用普通的手段的!”
“是呀!”尉遲儉也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許七還真得不同一般,這些普通人聚在一起,靠著她發明的火槍,竟然能夠成為一支勁旅,把商隊也武裝起來,以後我們的確不能靠著打劫來瓦解他們了!”
尉遲德昌也點起頭來,同時心裡隱隱地有些擔憂,小小的太平寨,也許就會成為他們萬商會很難打敗的競爭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