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擦一下!”尉遲儉有些心痛,命令著金崎。
金崎猶豫了一下,還是讓手下的兵丁去打來了一盆水來,親自端到了尉遲義的身前,為他擦洗起來,卻也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尉遲義洗了過來。
他坐起身來,睜開了睡意朦朧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尉遲儉,好像是在看著一個陌生人。
“老五,你這是怎麼回事?”在外人的面前,尉遲儉還端著他當哥哥的架勢,問著尉遲義。
尉遲義彷彿是沒有聽到一樣,看著尉遲儉,半天才喃喃自語一樣得道:“各走各路,一別兩寬!各走各路,一別兩寬!……”
開始的時候,尉遲儉沒有聽清楚,等到第二遍聽清楚了,不由得臉色發白起來,這分明是尉遲義要與他的話,他們兩個人雖然明是兄弟,實際上已然沒有了兄弟之情。
尉遲儉轉身對著金崎道:“金將軍,你先出去一下,我與康王有些私話要!”
金崎應允而出,帳中只剩下了尉遲儉和尉遲義兩個人。
尉遲義還是兩眼空洞地看著尉遲儉,也不知道是還處在灑未醒的狀態之下呢?還是有意要裝傻充愣。
“知道嗎?二哥也死了!”尉遲儉告訴著尉遲義。
這個訊息,對於任何一個尉遲家的人來,無疑都是一個重磅炸彈,但是尉遲義還是無動於衷,愣愣地看著尉遲儉,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或者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是顏毅!”尉遲儉道:“顏毅在河北起兵了,奪佔了保州城,二哥正在那邊督軍,為他所獲,直接便斬殺了!”
尉遲儉的話十分短,已然把事情得經過得很明瞭。
“二哥?”這個時候,尉遲儉難得地從尉遲義的嘴裡聽到了親切的一聲呼喚,兩行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滾落出來。
尉遲儉已然明白,尉遲義還並不傻,他只是心中得了魔障,不願意再面對殘酷的現實。
“我這一次過來,就是想要看一看你的意思!”尉遲儉堅定地道:“二哥絕對不能白死,這個仇我們必須要向顏毅討回來!”
尉遲義再一次沉默起來。
尉遲儉知道,他這是對自己這個三哥依然不信任。
“我知道,你對我還是很恨,但是我們尉遲家的男人,如今只剩下了你,我和老四了,我們三個人如果再不兄弟同心的話,那麼遲早是死路一條!”
這一次,尉遲義顯然是聽明白了,他的清醒了許多,紅紅的眼睛直視著尉遲儉,半晌之後,才想到了話,卻是咬牙切齒:“連兄弟的女人都想要佔有,連兄弟的兒都想要算計,我自己都在懷疑,我是不是尉遲家撿來的兒?”
尉遲儉愣住了,他已然想到了尉遲義的心結所在,只是作為兄長,他卻從來不認為那是一種傷害,他覺得尉遲義既然是尉遲家的一員,那麼,就必須要為了尉遲家的未來,而承受一切的痛苦。
但是,不幸的是,尉遲義並不準備為了尉遲家,更準確的是為了他,而犧牲掉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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