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尹凱趕緊道:“今天咱們要面對的是河北之事,關於顏家的事情,以及先帝的詔令,並不是令日的內容!”
眾位大臣們紛紛退回到本位,一旦談到正事上來時,卻又閉上了嘴巴。
“陛下!”尉遲儉依然出班道:“適才既然大家都覺得鄭王不適合在北地為帥,如今北地也的確是將帥不和,臣以為,還是應該聽從大家的意見,請調康王往河北!”
順昌皇帝再看向尹凱。
尹凱只得再一次出班,道:“臨戰換帥,本就是兵家大忌,既然陛下不願意為臣往北地領兵,那麼,便還是維持現狀,請先收押尉遲禮,鄭王與崔將軍各打五十大板,令其重新領兵奪回保州,否則兩人一起革職!”
如今,尹凱只能替順昌帝出這麼一個折衷的主意來。
“陛下!……”尉遲儉趕緊搶著就要話。
卻見順昌帝已然站了起了身來,一甩袍袖,道:“那便先按尹愛卿所言進行辦理,退朝!”著,轉身徑直得走了。
金鑾殿裡,眾文武面面相覷,一時間紛紛搖頭嘆息,各自散去。
尹凱剛剛回到自己的府第,便有人向他稟告張雲山回來了。
尹凱連忙將張雲山叫到了自己的面前,聽著他將自己此去保州的經過講了一遍,他馬上明白了這實際上,是有人從中作梗,所以才會致令本來好好的一場招安和談,轉眼間便化成了泡影。
尹凱也很是憤怒,帶著張雲山往宮中覲見順昌皇帝。
順昌皇帝也正為今日朝堂上的事煩心,聽到尹凱帶著張雲山來了,立即宣令他們到自己的禦書房來面談。
當聽完了張雲山把他此去保州的經常講完之後,順昌皇帝不由得勃然大怒起來。
“崔明遠當真得是膽大妄為,怎麼敢扣押你呢?你可是朕派出去的欽差大臣呀!”
張雲山道:“那個詔令被他搜走之後,便不知所蹤,後來雖然我見到了顏毅,但是他那時已經佔據了保州城,對我的話也是半信半疑,我因為拿不出詔令來,是以他也沒有相信我!”
他巧妙地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崔明遠的頭上去了,他的確是見到了顏毅,只是顏毅並沒有不相信他,也沒有要求要看那個詔令,因為那個時候,顏毅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根本就是騎虎難下,又怎麼可能退就退得了的呢?
只是,他的這一番話,卻又讓順昌皇帝相信,如果他真得拿出了詔令來,顏毅還是尊重皇家威權的。
“朕這就下旨,將崔明遠革職查辦!”順昌皇帝已經下定了決心。
卻也在這個時候,忽聽得太監在門外稟告,是尉遲儉在宮門處哭著要求見皇上。
“尉遲儉?他還哭著?”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順昌皇帝不由得笑了起來,對著尹凱道:“朕的這個三舅,向來是心硬如鐵的,便是他大哥尉遲良死的時候,朕也沒有見他哭過,令天這又是為了哪般呢?”
張雲山驀然想到了什麼,對著順昌帝道:“末將在回來的時候,聽當朝宰相尉遲恭,被顏毅俘獲了,然後被斬殺,尉遲儉不會是因此而來吧?”
“什麼?”不僅是順昌皇帝,但是連尹凱也不由得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