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儉知道尉遲義的手上有一個鷹眼組織,想來,他也能夠查出許多的細節,若是在這個時候,還這般抵賴,反而會令尉遲義更加懷疑,到時候與他翻臉也便不得而知了。
“好吧!”尉遲儉嘆息一聲,終於決定把事情的原委盡數得講出來:“我承認我是想要從北漢人的手裡奪回煜,所以令尉遲得昌去辦這件事。煜如何也是咱們尉遲家的骨血,我怎麼能夠忍心看著他被外人帶走呢?”
“得好聽!”尉遲義不屑一顧:“只怕你是想要利用煜,去脅迫許七就範吧?”
尉遲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依然是一副不動聲色的樣。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這一次,連尉遲恭和尉遲禮,也相信了尉遲義的猜測。
“你若把煜交還與我,那麼我還認你作我的三哥!你若是非要一意孤行,那麼你我兄弟之間也便到此為止,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兩個相幹,我也永遠不會再踏進這個府宅半步!”
到這個時候,尉遲義將自己的底線交待了出來,同時也是與另外的兩個哥哥聽的:不是他尉遲義不為尉遲家著想,而著實是尉遲儉欺人太甚!
尉遲恭和尉遲禮,把目光一齊投向了尉遲儉。
尉遲儉咳嗽了一聲,顯得十分得無奈,他對著尉遲義如實地道:“煜真得不在我的手裡!”
尉遲義愣住了。
尉遲儉解釋著道:“尉遲得昌回來向我報告,他們雖然從北漢人的手裡搶到了煜,但是誰又曾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一個武功高強的刀客,只一日之間,便將黑風寨付之一炬,十個寨主中,九個都死在了他的手裡,只有一個五寨主帶著煜躲藏起來,暫時逃得了一劫。”
“那個五寨主呢?難道沒有把煜交給你們嗎?”尉遲義問道。
尉遲儉搖了搖頭,道:“尉遲得昌親自督辦的這件事情,你也知道他的為人,思想縝密,作事細心。他告訴我,他原本是有兩套方案的,為了防止黑風寨反水,特意找人對他們監視。後來,他們在一個村裡打到了那個躲藏的五寨主,不過已然成了一具屍體,煜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尉遲義的心只覺得咯蹬得一下,剛剛有的一個希望,再一次落空了起來。
尉遲禮猜測著道:“不會是那個刀客發現了黑風寨五寨主的行蹤,趕過去將他誅殺掉,然後又帶走了煜吧?”
尉遲儉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據尉遲得昌回來的通稟,那個五寨主並不是死在刀下,而是死在了一種慢性毒藥之下,他中毒並非當時!”
“是什麼毒?”尉遲義問。
“曼陀羅之毒!”
曼陀羅之毒,是一種至人神至模糊,繼而進入到昏睡之中,在夢裡不知不覺死亡的毒藥。一般中毒者從中毒到死亡,需要兩到三天的時間。
曼陀羅花,也是一種麻醉藥,許多醫術精湛的郎中,會用這種植物製成麻醉藥,只要適量即可,多了便是中毒。
尉遲義呆住了,曼陀羅之毒雖然並非常見,但是卻也是很多人都知曉,並且會用的,尉遲儉的話,已然令煜的去向成了一個謎團,無處可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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