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尉遲義和尉遲儉之外,二哥尉遲恭與老四尉遲禮圍坐在了大哥尉遲良的靈柩前,五個兄弟只剩下了四個,也是一種不出來的唏噓。
“大哥是被宣德老畜生毒死的!”在家裡的時候,尉遲禮便毫無顧忌地罵了出來。
尉遲義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一張張地展開素紙,丟在火盆裡燒著,他的心裡也如同一堆的亂草,不出來的煩悶。
“老五,你就沒有一句話可嗎?”尉遲禮見尉遲義不答話,忍不住叫出聲來。
尉遲義低著頭,低低地道:“你要我什麼?”
“什麼?那個老畜生把你調離北地,明升暗降,手裡的兵權卻沒了。如今澤州那邊告急了,新皇帝又無人可用,還是要你去帶兵打仗!這個時候,你不跟他叫叫苦?他一,你就答應了?你怎麼就那麼好話呢?”
尉遲義白了他一眼,卻沒有答話。
“好了!好了!老四,你不要瞎吵了!”尉遲儉打斷了尉遲禮的話,他一本正經地對著尉遲義道:“宣德帝一直對咱們尉遲家十分忌諱,所以在離死之時,把大哥和大姐一打盡了,也把你調離了河北;但是,如今的新皇帝是祁王,他還是要仰仗咱們尉遲家的,只要你給他打幾個勝仗,他就知道了,如今的大楚朝是離不開你的!到時候,自然會恢複你的兵權!”
尉遲義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依然耐心地在為大哥燒著紙。
尉遲儉停了一下,又接著道:“其實,就算是你不去打仗,要給你恢複兵權,也不是沒有辦法,順昌皇帝遠沒有宣德帝那麼能折騰,他是個沒主見的人,到時候讓三妹在他耳邊吹吹風,自然也會讓你重回北地的。”
尉遲義還是沒有答話,彷彿是把尉遲儉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這一次,便是連二哥尉遲恭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他道:“我老五,你到底是怎麼個想法?倒是一句話呀?”
尉遲義這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尉遲恭,又轉頭看著尉遲義,問道:“三哥,我只問你一件事,你且如實得跟我明白了,或許我還能夠看在兄弟的情面上,幫一幫尉遲家族!”
其他三兄弟都怔了怔,分明聽來,尉遲義這是有了歸隱之心。
“你且看,到底是什麼事?”尉遲儉問道。
“我的兒——煜,哪裡去了?”
尉遲義的聲音十分緩慢,彷彿是毫無生氣,但是卻給人一種必須要回答,否則便會喪命的感覺。
尉遲儉怔了怔,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如何起了。
倒是尉遲禮十分得不解,問道:“煜?煜不是被許七那個臭婆娘帶到太平寨去了嗎?”
尉遲義頭都不回,彷彿是沒有聽到尉遲禮的話,一雙鷹一樣的利目,一動不動地瞪視著尉遲儉,他可以看到尉遲儉的臉上,哪怕是些微的變化,只等著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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