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起看了他一眼,道:“上一次去晉陽,我也是帶著兩個兒的,我並不覺得有多麻煩呀?”
“你還是把煜留在寨裡吧!”尉遲義懇求著:“我總得留個兒給我作伴吧?”
許雲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此時已經在她的床上熟睡的煜,想了想,開著玩笑一樣得道:“你不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把煜拐跑吧?”
尉遲義一愣,很不高興地道:“我如何也是他爹,就算是我帶著他回到京城,那也是帶著我的兒,你怎麼能是拐呢?”
想一想,尉遲義得倒也不錯,其實當初把煜帶出來的時候,許雲起就曾經後悔過,讓煜那麼就跟著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這並不是一個當媽的應該這樣做的。
她嘆了一口氣,對著尉遲義道:“其實我把煜帶在身邊,就是想要親自教他作人,如果他一直跟著你,在尉遲王府裡長大,我怕他將來也會變成你們尉遲家的男人那樣,成為紈絝弟。”
尉遲義眨了一下眼睛,道:“我又怎麼不好了?我可是大楚國的戰神,讓你的兒成為戰神,難道不好嗎?”
許雲起卻還是搖著頭:“你們尉遲家的男人,除了你還算是一個人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人,只是畜牲而已!便是你,我也不希望兒將來成為你這個樣!”
尉遲義聽得出來,許雲起是在變相地罵自己,但是他並不以為意,還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不希望兒成我這樣的人呢?”
許雲起道:“對於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你要我怎麼呢?”
尉遲義的臉有些發熱,從到大,他的確是習慣了發號施令,從來也不願意站在別的角度去想問題,這種性格在軍隊裡,還可能得過去,但是在人系關系複雜的社會上,卻令人有些討厭了,也知道這是許雲起為什麼討厭自己的真正原因。
“你不覺得我如今跟你一起,已經變得很多了嗎?”尉遲義問道。
許雲起點了點頭,尉遲義在太平寨的這兩個月裡,的確變了很多,但她還是道:“你的確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那只是對我!我想,你是有求於我,所以才會刻意變得如此客氣;可是你對別人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如果有一天,你是真得從內到外,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他人,都能夠有尊重他人之心,也許那才算是你真得得到了身心的升華!”
猶如被別人撕去了面具,尉遲義只覺得自己在許雲起的面前,真得連衣服都沒有穿一樣,他有些惱羞成怒,這是一種被別人揭開偽裝的難堪,但是隨即想一想,許七得又何嘗不對呢?
是呀,既然自己能夠在許七的面前改變自己,為什麼不能夠對別人也尊重一點、關切一點兒呢?誠然,他之所以對許七尊重,那是因為此時的許七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他捏在手心裡的許七了,是一個不用靠著他,也能夠活得有滋有味的女人,她的能力比許多的男人都要強大。
尉遲義曾退一萬步地來想,如果他不是萬人景仰的戰神,不是富貴天下的尉遲家的五公,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能夠有許七做得好嗎?
或許,那個時候,他連飯都吃不飽。
“好吧!誠如你所願,我會努力地改變自己!”最終,尉遲義還是承認了許雲起的話,對她許著願。
許雲起笑了起來,能夠看到尉遲義也能夠耐心地,聽得自己對他缺點的指出,並且願意改正自己的缺點,這在以前是她連想都不會想的。
也許,尉遲義真得改變了,變得她越來越願意接受他。
“好吧,既然你非要去燕京,那去的時候,讓祁東和林花也跟著,他們兩個人的身手不錯,更主要的是林花曾去過燕京,對那裡的情況比較熟悉!”
尉遲義對著許雲起道。
雖然明知道尉遲義讓祁東和林花跟著自己,實際上是在監視自己,但是她也樂得如此,祁東和林花的確是一對身手不錯的護衛,最少多兩個人,對於她來,也多了一層保護。
“那我也把煜給你留下來吧!”許雲起也鬆了口,對於她來,就算是尉遲義把兒帶走了,那也沒有什麼關系,她還會想辦法再把兒帶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