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你是認為有人教唆?”尉遲義問。
許雲起點著頭,道:“我在想,這天下間,對我們太平寨的玻璃有覬覦之心的人很多,而最希望能夠得到這個東西的,應該就是你們尉遲家的萬商會了!”
尉遲義一愣,道:“你是懷疑我三哥使的鬼?”
“他那個人,就是一個沒縫的雞蛋都要叮一叮的蒼蠅,不僅僅貪婪,而且怎麼令人惡心,他就怎麼來!”
尉遲義有些不快地道:“就算是你對我三哥不滿,也沒有必要在我的面前,如此得他吧?”
許雲起道:“他就是那樣的一個人,不管你愛不愛聽,他都是那樣的!我敢肯定,偷盜配方的事,十有八九跟他是有關系的,他這個人向來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
尉遲義沉默了一下,還是道:“好吧,我知道他對不起你,但是就算是如此,這也過去了那麼久的時間,便是恨也有人頭吧?他如何也是我的三哥呀!”
許雲起看了他一眼,淡然地道:“我並不是聖人,你可以原諒你三哥,但是我不能!”
她著,不由得閉上了眼睛,腦海裡出現了她在尉遲王府唯一的好朋友玉兒,慘死在尉遲儉的手下的情景,便是當初尉遲儉對她的汙辱,也沒有令她如此得痛恨過,可是玉兒的慘死,卻成為了許雲起永遠背負在身上的一道枷鎖。她一直認為,如果不是因為她,玉兒應該還好好的活在世上的。
“如果,你眼睜睜地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為了救你而慘死他人的皮鞭之下,你會原諒那個打死他的人嗎?”她問著尉遲義,同時也在自問著自己。
早在那時開始,許雲起就暗暗地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殺了尉遲儉,替玉兒報仇,並且,她是在跪在玉兒的墳前發的誓言。
尉遲義也只是以為許七對尉遲儉的恨,只是糾結於那份不堪的回憶,卻並不知道玉兒的事情。尉遲王府每年不死幾個丫頭呢?他從來也沒有感覺得哪裡不對了。
許雲起也不願意再向尉遲義提及這些沉痛的往事,她知道,尉遲儉畢竟是尉遲義的三哥,他們兄弟之間就算有矛盾,也不會傷及性命的,她要報仇根本就指望不上尉遲義,只能靠自己。而且當初,她也向尉遲義提及過三個條件,尉遲義一個都辦不到。
“三哥他遠在京城,又沒有到太平寨裡來,就算是他安插臥底,又能是誰呢?”尉遲義也在猜測著。
許八郎沒有好氣地答道:“是呀,尉遲儉是不在太平寨,但是他的弟弟不是在太平寨裡嗎?”
尉遲義愣了愣,明知道許八郎在暗示自己,他卻是一笑,不以為然地道:“你這麼懷疑我,卻是沒有道理了!呵呵,雖然尉遲儉是我的三哥,但是我們兩個人並不相合,他便是想要讓我替他辦事,也只能找大哥來服我!再,我憑什麼要偷配方呢?對於我來,如今的太平寨,可是我準備用心經營的根據地,我並不希望太平寨的利益受損!”
“誰相信你的鬼話呀?”許八郎冷哼一聲,在他看來,尉遲義不為尉遲家辦事,那才是怪了呢!
“你大哥?”許雲起驀然想到了什麼,剛才尉遲義提到尉遲良的時候,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
“怎麼?我大哥也有什麼不對嗎?”尉遲義問。
許雲起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