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東和林花哪裡去了?”許雲起隨口問著站在院門口處的金崎。
金崎道:“他們不在家裡嗎?”
“那門是鎖著的!”
“是不是他們有巡值的任務呢?呵呵,他們是你樣寨裡的三當家和四當家,比不得我這樣的客居閑人!”金崎還在替那兩個人猜測著。
許雲起搖了搖頭,肯定地道:“他們兩個人昨天才剛剛新婚之喜,我們太平寨又不是不通情理的,所以新婚的人,都會給假三天,他們不可能去巡值的!”
金崎搖了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著,又提醒著她:“他們兩個人,也是聽從義哥指揮的,要不你去問一問義哥?”
金崎還是把皮球踢給了尉遲義。
“知道了!”許雲起了一聲,轉身離開,往回走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中隱隱地有些不安,尉遲義向來詭計多端,這也是他之所以能夠在與契丹人的戰鬥中保持不敗的一個原因。
如果尉遲義只是單單為了一個澤州而這麼做,那就不像是尉遲義的所為了。
以許雲起對尉遲義的瞭解和看法,這個家夥就是一個貪婪的狼,他向來有著得隴望蜀的野心,以他的手段,施展計策的時候,可是一環套著一環,不止是剝人一層皮那麼簡單,他不將骨頭榨出油來,是不會罷休的。
許雲起的頭腦在飛快地運轉著,如今尉遲義已經成功得得到了澤州城,緊接著實施的又是想要拿下螺螄嶺,亦或者還有更大部頭的,他想要吃掉潞州那十萬北漢兵也不一定呢?
只是,就眼下而言,拿下螺螄嶺才是最為實際的;如果想要拿下螺螄嶺,並不容易。正如黃三郎所,那裡是大片大片的窮山惡水,環境複雜,林木茂盛,正規的官兵進山剿賊,向來是十進九空,沒有絲毫的收獲。
既然尉遲義對那裡志在必得,那麼最好的辦法,還是要讓黃三郎主動地獻出來。要想讓黃三郎主動獻地,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尉遲義將黃三郎抓到手裡。
許雲起渾身不由得一顫,尉遲義沒有在太平寨對黃三郎下手,誰又能保證他不在太平寨的外面下手呢?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雲起再不遲疑,快速地回到了飛龍堂,他要責問尉遲義,到底是不是派出了祁東和林花往半路上伏擊黃三郎呢?
盡管許雲起對螺螄嶺和黃三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而她與黃三郎之間也不上是特別要好的朋友,但是卻也對他沒有惡感,畢竟黃三郎曾救過她與顏毅一次。
不管怎麼,她還是不希望黃三郎成為尉遲義謀奪澤州和螺螄嶺的工具,黃三郎也是一個有著尊顏的人,最其馬他活得頂天立地,毫不陰險。
在某些方面來講,黃三郎還有著顏毅的影,他們兩個人應該是愛恨分明的同一類人。
但是不為了黃三郎,為了顏毅,她也不能讓尉遲義的詭計得逞。
想到這裡的時候,許雲起馬上改變了方向,向著馬廄的方向而去,她要騎上快馬去追趕黃三郎那一行人,最少也要提醒他們,不要因為驚惶失措,而再一次中了尉遲義的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