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點兒!”許雲起提醒著:“別把洛吵醒了!”
煜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張大著眼睛,那表情就好像是吃了什麼難吃的東西,咽不下又吐不出一樣。
“我們怎麼拜呢?”尉遲義摸著自己颳得光滑的下巴,對著許雲起眨巴著眼睛。
煜叫道:“娘親也要跟新娘一樣,戴上蓋頭。”
許雲起道:“就是作作樣,蓋什麼呢?”
尉遲義笑道:“就算是作樣,也要像真一點呀!”他著,看到搭在床上被上的披巾,也是紅色地,便拿了來笑道:“就用它吧!”著,當真地蓋在了許雲起的頭上,罩住了她的眼睛。
“爹爹也要十字披紅!還要戴大紅花!”煜叫著。
顯然,剛才他看到新娘和新郎的裝扮時,向別人問過了,孩的記性就是好,這麼半天了,竟然沒有忘記掉。
“這可就難辦了!”尉遲義想了想,一笑,道:“也有辦法,這十字披紅嘛,就用你孃的這個紅披紗吧,那麼長,應該可以十字交叉!”
他著,把許雲起掛在門口衣架上的紅披紗拿了下來,自己在胸前打著結,形成一個斜十字的樣。
“大紅花呢?”煜問道。
“大紅花也有辦法!”尉遲義著,把洛的一件紅色的鬥篷拿過來,栓在打成十字交叉處,打了一個結,成為一個大紅團,如果是近視眼的人,可以真得就以為是掛著了一個大紅花了。
許雲起撩起蓋頭看去,看到此時尉遲義的樣,不由得笑了起來。
“娘親賴皮!不許看!”煜叫了起來。
許雲起只得放下了蓋頭,由尉遲義牽著手來到了窗前,推開窗戶,一股寒冷的空氣立即入室,只是天空中的月亮好像是一個銀鈎,掛在半空之中。
煜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來,對著尉遲義叫著:“爹爹,你的帽要戴宮花!”
尉遲義愣了愣,道:“宮花不戴就不戴了,你娘也沒有戴鳳冠霞珮呀?”
煜愣了愣,只得點著頭,道:“那好吧!”
等到兩個人對窗站好,煜就像是一個大人一樣,大聲叫著:“一拜天地!”
尉遲義和許雲起兩個人一個行的是叩拜禮,一個行的是萬福禮,一齊向外面的天空拜了拜。
煜覺得很好玩,又叫道:“二拜高堂!”
他其實根本連高堂是什麼,都不知道,如今也只是學著剛才舉行婚禮的儀式上的司儀的喊喝聲,跟著喊喝著。
實際上,今天晚上的金崎和祁東,並沒有高堂在此,他們的父母都已經不在了,所以在第二拜的時候,還是在拜著天地。
於是,尉遲義和許雲起也跟著那兩對新人一樣,又拜了一次天地。
“夫妻對拜!”
尉遲義向著許雲起深深地一揖,許雲起也向著尉遲義道著萬福。
“送入洞房!”煜最後喊道。
尉遲義拉住了許雲起的手,將她牽到了床前,坐到床上,然後雙手揭開了那塊蓋布。
許雲起已然是一臉得嬌羞,雖然明知道這只是一場遊戲,可是在不知不覺中,她和尉遲義都已經入了戲。
尉遲義正想要與她坐下來話,煜又跑過來夾到了他們的中間,好奇地問著:“娘,洞房是什麼意思?”
這一句話,令許雲起的臉再一次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