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良已經被祁東帶到了聚義廳邊上的偏廳裡,這裡也是太平寨平日裡待客的地方。
尉遲義和許雲起走進偏廳,尉遲良馬上叫了一聲:“五弟!”
尉遲義只得喊道:“大哥,過年好!”
許雲起抬起頭,卻是一眼看到了站在尉遲良身後的許三娘,不由得叫道:“三姐,你怎麼也來了?”
許三娘道:“是大老爺帶我過來的!”
許雲起看向尉遲良,發現尉遲良也在打量著自己。
當初在尉遲王府的時候,許雲起也是見過尉遲良的,只是那個時候,尉遲良是高高在上的梁王,她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丫環,尉遲良自然從來也沒有正眼瞧過她。後來,雖然她成了尉遲義的妾,尉遲良還是沒有把她當成一回事,在她和尉遲義搬出尉遲王府的之後,尉遲良也從來沒有跑到尉遲義的私宅去過,所以這麼些年以來,許雲起和尉遲良這還是第一次見面。
“果然是一個絕色的美女!”這是尉遲良的心理話,但是他又將許雲起拿來跟他的大姐尉遲溫和妹妹尉遲智相比,覺得許雲起還是不如他的大姐和妹妹長得好看,許雲起最多也只能算是一個家碧玉,而他的姐妹,卻是牡丹芙蓉,根本無法相比的。
“多謝尉遲大哥!”此時,許雲起也只是淡淡地道了聲謝,並沒有行禮。
尉遲良的眉頭皺了起來,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沒大沒,既然她是尉遲義的妾,哪有見到大伯不拜的道理?
彷彿是看出了尉遲良的不快,尉遲義連忙笑道:“七如今可是我的妻,如果有什麼失禮之處,大哥還請不要見怪。”
尉遲良道:“哪敢!呵呵,土雞也能夠變成金鳳凰,只是還是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許雲起只覺得尉遲良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從來也沒有準備對他巴結,只是對他沒有惡感而已。實際上,對於尉遲家的男人,她除了尉遲義的感情有些複雜之外,對於另外的男人都是十分討厭的。這個時候,聽到尉遲良嘲諷一樣和話語聲,便明白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永遠也只是一個丫頭而已。
她並不生氣,依然保持著平靜的神色,微微一笑,道:“對於我來,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王候將相寧有種乎?方才尉遲大哥讓我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我自然是忘記不了!最少我還當自己還是一個人,而非是畜牲!”
尉遲良愣了一下,分明聽出,許雲起的話是一語雙關。
的確,對於京城裡的老百姓們來,尉遲家的男人都是畜牲,不然為什麼每個月都有女孩被他們糟蹋至死呢?
“許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像尉遲儉那般有涵養,尉遲良卻是沾不得一絲的火星,不由得怒了起來。
許三娘怕極了,連忙緊走兩步,來到了許雲起身邊,拉著她的胳膊,低聲道:“七,你怎麼能夠跟大老爺這麼話呢?”
許雲起也皺起了眉頭來,她可以理解三姐逆來順受的性格,但是她不能做得到,面對著尉遲良的喝問,她也並不示弱:“我的話難道很難懂嗎?是不是尉遲大哥聽不懂人話了?”
如此一,彷彿尉遲良真得變成了畜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