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什麼人報案?”
李捕頭道:“就是範大牛的街坊,今天一大早,他看到尉遲家的十幾個人,帶著一輛馬車,停在了範計豆腐店的門口,當時他也不敢招惹尉遲世家的人,所以便沒敢向那邊走過去看。即至看到尉遲家的人都離開了,他才十分好奇地想過去問一問範大牛,尉遲家的跑到他的店裡來做什麼?哪知道他左推那門也不開,右推那門也不開,叫了好半天門,也沒有人應,所以就從後面跳進了院裡,跑到屋裡一看,才知道範大牛已經死了!”
“尉遲家的人?”尹凱心頭不由得一動,忽然想到了剛才尉遲良帶著一隊人走出城去,其中就有一輛單人的馬車。
“難道這件事還跟尉遲家的人有關系?”尹凱不由得問道。
李捕頭道:“跟尉遲家的人有什麼關系?他們只不過是到那個店裡買豆腐的,肯定也是因為敲了半天門,沒有人應,所以也就走了!”
“你怎麼這麼肯定?”尹凱不由得問道。
李捕頭道:“這還用想嗎?以尉遲家的權勢,要想範大牛死,那不是跟捏死個螞蟻一樣得輕松嗎?隨便找一個什麼理由,就足可以讓範大牛死個幾回了,哪裡有必要跑去殺人呢?”
想一想,李捕頭得倒也不錯,尉遲家要殺人,也不會這麼偷偷摸摸。
“這只有一種可能!”李捕頭想當然地道:“事後王山和許三娘同時失蹤,只能明人是他們殺的,而且這兩個人已經私奔了!”
尹凱也只得點了點頭,心下裡又有些後悔,早知如此,還不如大年三十那天,不去管那個閑事,就讓許三娘被範大牛打死算了!如此一來,反而是害了範大牛的命。
此時,尉遲良的隊伍已經過了花園口的黃河渡口,稍作停留,繼續踏著厚厚的積雪,向西往孟州的方向行去。
馬車的車簾開啟來,露出了許三娘那張憔悴萬分的臉,而在馬車的旁邊,騎著一位穿著尉遲世家警衛服飾的騎士,當兩個人目光相對之時,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這個騎士,就是王山,只不過,他穿著尉遲家警衛的緊身軍服,倒是顯得十分威武的樣,沒有了先前那種流裡流氣、吊兒郎當的樣。
這樣走了一天,當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驛站夜宿,許三娘被尉遲良安排著和王山住到了一起,實際上是將她當成了王山的妻。
許三娘還有些不適應,但是王山寬慰著她道:“三娘,以後咱們兩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作夫妻了,你還怕個什麼?”
許三娘從貼身的內衣裡取出了一個布包來,心地開啟來,裡麵包裹著的是一張按著手印的休書,這張休書是早上的時候,王山寫好,逼迫著範大牛按上的手印。
那個時候,王山穿著尉遲家的警衛服,帶著尉遲家的人如狼似虎一樣,範大牛不得不在這張休書簽了字,按了手印,眼睜睜地看著許三娘被王山帶上了門外的馬車。
只是想到範大牛的那個稟性,許三娘又有些擔心地道:“山,雖然他最終同意在休書上畫了押,但是,我還是害怕他會去找我那幾個姐姐和妹妹的晦氣!”
王山一笑,道:“娘盡管放心,他想找也不可能了!”
“為什麼?”許三娘不解地問道。
“因為他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啊?”許三娘驀然明白了什麼,不由得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