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山猛得打了一個激靈,剛才在認出許雲起的那一時刻起,他竟然忘記了自己已經是娶過妻的,而且這個妻也並不是他能夠隨意惹得起的人!
他真得想要再一次和先前那樣,緊緊地將許七擁在自己的懷裡,但是此時這是在院裡,外面圍觀的人甚眾,他不能不考慮自己的身份。
可是,他真得不想走,真得不願意許七竟然會跟著三少爺,而不是跟著他這個和尚!
許八郎彷彿是明白了什麼,適時地哄趕著周圍看熱鬧的客人,煜還在奇怪地問著楊煉:“楊叔叔,剛才爹爹打贏了嗎?”
楊煉“嗯”了一聲,道:“是,寨主打贏了!”卻也知趣地架著煜,往別處去了。
欒山轉頭看著那個漂亮的孩離去,越發得悲愴起來,許七竟然與顏毅有了這麼大的一個孩,看來,當初自己被尉遲義打入衛河之後,顏毅正好趁虛而入,只是不知道她又是如何逃出了尉遲義的魔爪呢?他很想要知道。
院裡,只剩下了三個人,欒山並沒有離開,而是問著:“七,那孩是你和他的嗎?”
不等許雲起回答,顏毅搶先地答著:“當然是我們的兒!”
許雲起卻是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不願意跟他提及尉遲義的事情。
“你是怎麼逃出尉遲府的呢?”欒山又問。
還是顏毅搶著回答:“那一次你沒有將她帶走,所以她被尉遲義打了一頓;不過,後來我把他救了出來,所以她成了我的夫人!”
顏毅了謊,他就是想要刺激欒山,就是想要告訴欒山,他比不上自己。
許雲起無話可,他明白顏毅的心思。如今就身份來,欒山可以是春風得意;而他呢?卻是被大楚國通緝的罪犯。他不願意低人一等,尤其是在從就不如他的欒山面前。
顏毅也是一個非常好強、好臉面的人。
欒山無語了起來,忽然想到,如果那次自己能夠將許七帶離尉遲王府,那麼這個時候,許七也會成為自己的夫人。
只是,他還有些不甘心,低聲地對著許雲起問道:“七,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的誓言嗎?我從來就沒有忘記過,而且一直記在心裡!”
許雲起淚眼婆娑,卻是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那些都已經過去,你也有了家室,就不要再這些了!緣聚緣散,又豈是你我所能左右?還是忘了吧!”
“可是!可是我又怎麼可能忘記得了呢?”欒山的話音中也滿是悲聲,眼睛已經紅了起來!
一時間,萬千的話語便湧在許雲起的胸口,可是卻又一句話也不出來,任由著淚水默默地流出。她仰起了頭來,望著天邊緩緩飄過的雲彩,悲從心生,忽然記起了一首詩來,低低地道: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
完,再也忍不住那份傷痛,用手捂著臉,飄然而去,消失在了院之外。
欒山呆若木雞,分明是聽出了許七的決心。
發呆發愣的還有顏毅,他卻覺得許雲起的那番話,並不是與欒山的,而是給自己來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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