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義並不喜歡自己的四哥,一如他也不喜歡尉遲家的家主三哥尉遲儉一樣,他想,他的許七就是被這兩個人嚇跑的,本來他們都已經離開了尉遲世家,不在那裡住了,好不容易在開封外城的私宅,無人打擾地幸福地過了三年,而他就那麼一點兒的清雅,竟然也被那兩個人剝奪。
崔明遠道:“捧日軍正在西關安營紮寨,由四公的副將尹凱在負責。”
“尹凱?”尉遲義愣了一下,他對這個名字還算是熟悉,依稀記得這個人曾是顏毅最得意的一個手下,被顏毅視為手足。當年他和顏毅開玩笑,曾過用自己手下的三員戰將,來換取尹凱,都被顏毅毫不在意的回絕了。
他終於是露出了一絲的微笑來,恍然大悟般地道:“難怪捧日軍如此長距離地行軍,隊伍還這般齊整,孤還以為老四長了出息呢!”
崔明遠對尹凱也不陌生,彼此聞名。
“大帥,四公他們已經在外面等了有一個時辰了!”
崔明遠再一次提醒著他。
尉遲義皺了一下眉頭,不情願地收起了手中的幾份戰報,道:“算了,讓他們進來吧!”
“諾!”崔明遠應著聲,心頭卻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崔明遠知道,尉遲義是不願意見自己的四哥。
當年康王帶著許七和兒煜從尉遲世家搬出來,在開封外城買了間私宅,還讓曾啟的未婚妻林花充當那個臨時帥府的護衛長,任何人沒有他的允許是不得入內的。
有一次祁東替林花值守,因為放入了尉遲義的三哥尉遲儉進門,而被尉遲義罰了一個月的薪俸,並且很長時間,得不到尉遲義的重用。
自那以後,就算是尉遲義最敬愛的大哥尉遲良過來,也沒有人敢放他入內。
就算是真有什麼事需要找尉遲義商量,也只能在第一重院的偏廳等候,不能入內。
剛才尉遲禮已經催促了崔明遠幾次,崔明遠並不以為意,但是,崔明遠最不願意麵對的是被大家稱為母老虎的康王妹妹尉遲智。
尉遲智因為崔明遠的擋路,而刻薄地罵了他很長時間,並且將他的祖宗八代都加以問候了,若不是看到康王的面上,他或許真得會上去給這個女人一個大嘴巴。
他想,如果是祁東,真得敢這麼做了,但是他是一個穩重的人,面對這麼汙辱,也只當沒有聽到。
崔明遠來到了守備府的客廳,這裡除了尉遲禮和尉遲智之外,還有一個嬌柔美麗的少女,這位少女衣著華麗,盡管頭上刻意沒有戴釵插簪,只用一個粉色的絲帶束發,卻也顯得她端莊華貴。
她一直默默的坐在那裡,低著頭沉思著,崔明遠進來幾次,都沒見她動過位置,好像有著無限的心事。
崔明遠並不知道這位少女是什麼身份,但是卻也知道能夠跟尉遲智一起出來的女孩,定然不是家碧玉。他也不去打聽少女的身份,這並不關他什麼事。
不過,崔明遠覺得,這個少女一定比尉遲智的脾氣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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