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第一次同處一室,同睡一處,在這個炎熱的夏天裡,卻又難掩各自體內的熾火,若不是理智還沒有泯滅,或許真得就作成了夫妻之實。
良久之後,祁東聽著背後傳來的均勻的呼吸聲,他悄悄的翻了個身,換到了另一邊側臥,這樣可以嗅到林花的頭發飄出來的味道。
雖然出於女的矜持,林花並沒有和村裡的其他婦女們一樣,在傍晚的時候跑到河裡去洗澡,但是卻也將頭發洗了洗,故而還著一股清新,沒有那種汗味。
“不知道她睡沒睡著?”祁東想著,心裡就像是有一隻貓在抓一樣,終於還是忍不住,伸手搭到了她的身體上。
林花並沒有動,呼吸還是如此得平緩。
“她真得睡著了!”祁東想著:“我再摸摸她她也不知道!”
如此想著,膽也大了起來,手開始不安份地往前面撫摸,驀然抓到了一團柔軟的肉饅頭,雖然隔著褻衣,但是那種感覺還是讓他馬上陷入了意亂情迷之中,這種感覺比他玩過的營妓要美好了許多,那些營妓也沒有這許多的矜持,往往他還沒有開始,便被人壓到了身下。
祁東將整個身體都貼了上來,他的心狂跳起來,還想要再進一步,哪知道突然間聽到“啪”的一聲響,跟著只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痛,他立即清醒了過來,瞪大眼睛,這才發現,林花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已然轉過身來面對著他,正怒視著她,剛才已然煽了他一個耳光。
他尷尬地笑了笑,迅速地縮回手,連忙轉身,背對林花,彷彿是偷東西被人抓住後的一個毛賊。
第二天一大早,張老丈帶著女兒張玉梅,和他的一家人來到了許家的營地,他們是來嫁女兒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婚娶程式,要先找媒人,然後拿著男女雙方的三辰八字往廟裡去測算合不合得來,如果合得來的話,男方便先下聘禮,雙方再交換三辰八字,坐在一起吃個飯,議定婚期。
婚期到來的時候,男方要吹吹打打帶著轎往女方去迎娶,將女娶回家來之後,還要有證婚人來舉行婚禮儀式,行三跪九拜之禮,最後才能送入洞房。
只是如今,大家都是逃難之中,形勢逼人,又哪來得如此多得繁複禮節,畢竟明天還要為太平寨的嘍囉選婦,張全只能在選婦之前將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以防不測。
張玉梅一臉得羞澀,躲在嫂張方氏的身後,倒是張全的大孫張寶,十分興奮,叫著許八郎姑父,跑前跑後,好像這件事就他最快樂一樣。
大家都沒有什麼錢財,便是連塊肉都沒有,婚禮也只能一切從簡,所以除了兩家人之外,也沒有請別人。只是祁東和林花這對名義上的夫妻,與許家的人住在一起,也便只得一併請來。
對於祁東和林花來,再混一頓飯吃,也算不錯。
這個婚禮,只要男女雙方的兩家人沒有挑毛病,自然別人也管不著。
許雲起作為許八郎的姐姐,有著父母不在,姐姐為長的優勢,她可以作得許八郎的主。只是,此時欒青林名義上是許雲起的夫君,在外人眼裡看來,欒青林應該才是許家的家長。
所以,雖然知道欒青林受了傷,還在養傷之中,張全還是把他當成了主要話的人。
欒青林也只得虛與應付,他的話不多,與張全一問一答,多半是敷衍之詞。不過,張全這個老頭也可以看出來,欒青林絕對不是一個像他們這樣的平凡人,他的身上一直透著一股無人能及的英雄之氣,所以張全和他的大兒張玉龍在與欒青林話之時,多了幾分巴結與奉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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