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姑娘芳名?”
“我叫女嬌。你不必謝我,若是要謝,恐怕我們還要謝謝你,禹說這山洪原本是三股洪流彙聚,沖下之時已莫名的減少了一半之多,小女子猜想,定是你的緣故對不對?”
女嬌說的時候,臉上洋溢著感激之情,看的螭心神一動,她不是他見過最好看的女子,但是他就是想要這麼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的一顰一笑,彷彿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就在這時,遠遠似乎有人喚她,她匆匆應了那人一句,便對他講:“你還是變個人身,我好方便扶你回去養傷,畢竟你這個樣子實在是引人注目。”
螭點頭,捏了個法把魚尾換成了雙腿:“那就勞煩姑娘了。”
剛準備起身,又被女嬌一把拉住:“你這琉璃色的眸子雖然生得美,卻不同於尋常人,恐人起疑心,不如也換了吧。”
螭輕笑:“是麼,當然可以。”
她竟然說這眸子美?這還是螭第一次被人誇,是真的麼?他一邊吧這琉璃色的眸子就變作了黑白分明的雙瞳,一邊有些慌神的思考著她剛才的話語。
其實螭為上古神龍之子,本不用養傷,不出三五日便自動好了,可是他自己也不知為何,竟沒有拒絕,眼睛變得如常人一般,跟著女嬌便回了她們的居住地。
水神螭君四)
就這樣不知走了多久。
螭跟隨這女嬌到了她們的居住地之時,雖天色將晚,可走在路上的螭還是因為俊美的容顏引來了不小的轟動,過往之時,四周的男女老少紛紛側目:
“呀,女嬌帶回來的這是誰啊,雖然異於常人是頭銀發,可是依舊難以遮擋俊秀之氣。”
“真是英年才俊,不知他可有家室,我家女兒正好待嫁吶。”
這麼說著,還有一老嫗上前問話——
“這位公子,真是儀表堂堂,不知可有婚配?”
“啊?這個,那個倒是,未有。”
聽的一旁的女嬌不禁莞爾:“我們這裡的人都比較熱情,她們隨便問問,你不要被嚇到。”
這時老嫗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又笑呵呵的說道:“是是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呵呵呵……”
螭笑,這裡的確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地方。
遠處漫漫的小路上走著歸家的人們,可以看得出他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路上走著有說有笑,互相熟絡的很,遠處的幾座小宅子還時不時的冒出的炊煙,山腳下的一條小河遠遠望去也被夕陽鍍上一層金色,天上黃澄澄的雲,地上綠草濃蔭,配著路邊的叫不出名字的朵朵芬芳小花,好一個世外桃源。
到了一處地方,女嬌把螭安置下來,對他說:“這裡雖無人居住,可也日日打掃,你在這裡好生安歇,我會每日來幫你換藥。”
“那就勞煩女嬌姑娘了”
“區區小事,不麻煩。”
目送女嬌走後,螭獨自運起氣來,不一會兒那些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已好了大半,而小的創傷更是不見蹤影,彷彿如沒存在過一般,螭緩緩睜開眼睛,周身有淡淡的雲霧繚繞,轉念一想,女嬌姑娘要留自己住個十天半把月,如此好的太快豈不是要提前離開此地?
這麼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妥,若是離開了,要再見到她恐怕就困難了。倒不如,每次換藥時,把自己變作原樣好了。
這幾日,女嬌為他送飯幫他換藥,螭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子這般美好,她的溫柔,她的嫻雅,讓他每日睡夢之前想到她都是含著笑。
七日後,螭有些不滿於現狀,他覺得,若是中意了一位女子,大膽追求便是,不必拘泥什麼繁文縟節,他不是凡夫俗子,更沒有他們畏畏縮縮的心態,他認為,既有心,便出言,言必行,行必果。
這天傍晚,女嬌像往常一樣來幫他換藥,送飯食,他望著她溫柔的眉眼,螭開口——
“這麼些日只在屋中待著有些悶得慌,不知女嬌姑娘可有時間帶在下出門走走透透氣?”
“你的……呃,腿吧,可以了嗎,不痛了嗎?”
螭輕笑,“不妨事。”
夕陽漸落,深藍色的天空中已有星光點點,東邊的月亮也漸漸起了一彎小月牙,女嬌扶著螭至山腳下溪流邊上的草地處,一路上螭四處觀望著人們與四周的風景——
“螭君平日裡不來人們聚集的地方嗎,似乎對于山下很是生疏。”
“不錯,此前我曾下山來,你們這裡有一稚子見到我嚇得哭起來,其他人也視我為異類,為了免去麻煩,我便不下山。變個身的話,我又覺得沒有必要,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