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滋味,只覺得胸口處仿似被什麼堵著,難受極了。
“何必要告訴他,”不知過去多久,沈昭盈終是開了口,她的聲音很低,秋月第一回並沒有聽清,只問:“小姐,您在說什麼?”
“何必要告訴他,”沈昭盈又是喃喃的吐出了這句話,她的眼底含淚,只輕聲道:“告訴了他,只會讓他的心裡一直難過,我自己孩子的一條命,又何至於擔在他身上。”
☆、130章 如意,你要聽話
“小姐,奴婢沒有說假話,奴婢句句屬實,既然都是實話,咱們為什麼不能讓皇長子知道呢?”秋月不解,只握著沈昭盈的胳膊,悽聲道:“如果奴婢不把真相告訴皇長子,他會一直以為您當初背叛了他,會以為您貪慕虛榮,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您拋棄了他,他會恨你的!”
“我寧願他恨我,”沈昭盈眼睛中滿是悽楚之意,她看向秋月的眼睛,輕聲呢喃:“秋月,這件事兒,你的確做錯了。”
“小姐......”秋月心神一慌,跟隨沈昭盈多年,不論她犯下什麼錯,沈昭盈都不曾說過她一個字,只有如今,她說她做錯了。
“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你想讓他如何做呢?”沈昭盈心下一陣酸楚,念起祈雲義的處境,只覺得難過與不忍,“我已經嫁給了他的弟弟,這是不爭的事實,你告訴他這些,難道是想讓他將我從他親弟弟的手裡搶回去嗎?”
“小姐......”秋月急的一個勁兒地掉淚,“您心裡一直都有皇長子的,奴婢也看得出來,皇長子心裡也一直有您,你們錯過了這樣多年,如今把事情說開了,您如果能回到他身邊,這樣不好嗎?”
沈昭盈搖了搖頭,他的眼底含淚,只道:“秋月,即使他不嫌棄,我也沒臉再去見他了,更何況,他身邊已經有了宋夫人,宋夫人懷著他的孩子,你把當年的事告訴他,是要想讓他怎樣做呢?你是要他拋下有孕在身的妻子,去和舊愛牽扯不清,和我再續前緣嗎?”說到這,沈昭盈頓了頓,她的美眸中有柔情閃過,一字字的與婢女開口,“我認識的祈雲義,他不是那樣的人。”
“小姐.......”秋月怔住了。
“所以,你告訴了他,只會陷他於不仁不義的境地裡去,會讓他難過,更會讓他愧疚,秋月,你好糊塗。”
“小姐,我....我沒想這麼多,我只覺得,小姐不應該這樣苦下去,小姐明明為皇長子付出了那樣多,應該讓他知道呀!您一個人難過,皇長子卻好端端兒的,您值得嗎?”
“值得,”沈昭盈吐出了兩個字,她想起祈雲義,無限心酸中卻又夾雜了幾分淡淡的甜意:“太值得了。”
秋月聽著,再看沈昭盈那張近乎瘦脫了型般的一張臉,頓覺一陣悽涼。
沈昭盈說完,看著仍是跪在地上的婢女,終是不忍再苛責,只與秋月道:“你起來吧。”
秋月沒有動身,她輕輕抽泣著,隔了一會兒,才道:“小姐,還有一件事,奴婢沒告訴你。”
“是什麼事?”
“前幾天,王爺悄悄遣進了宮,來看您了。”秋月說完,抬眸去看沈昭盈的臉色。
“他......”想起祈雲祚,沈昭盈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當初他強佔了她的身子,用手段逼迫她為妻,她是恨他的,可當她狠下心打下了他的孩子時,她是他又生出幾分愧疚之情,原先的那些恨意,卻不知不覺間消散了些許,此時聽得秋月提起祈雲祚,沈昭盈默了默,問了一句:“他,怎麼樣了?”
“王爺看起來更清減了些,他說,等小姐在宮裡將身子養好點,他就會命人來接小姐。”
沈昭盈念起自己仍是要回到王府,回到祈雲祚身邊,心下便是一陣陣的發虛,發冷,她重新在床上躺下,只知道,這是她的命,而她,只能認命。
“秋月,明日,你將皇長子送來的人全都攆走,不要讓他們繼續在這裡待下去。”沈昭盈吩咐。
“為什麼?小姐?”秋月不明白。
“咱們......不能和他有任何牽扯,不然,就是害了他。”
國賓館。
房屋內,呼延釗正閉目養神。
“啟稟將軍,張公公求見。”有侍從走至呼延釗身邊,對著其行了一禮,開口道。
呼延釗睜開眼睛,聽得是宮裡的人,心下已是有數,只道了一個字:“傳。”
“是,將軍。”侍從匆匆退下,未幾,就見一個體態陰柔的內侍從外面走了進來。
“奴才見過大將軍。”張公公乃是皇後宮中的總管,此番特來為皇後傳話。
“公公此番前來,不知為了何事?”呼延釗坐直了身子,一雙虎目幽黑而深邃。
“回將軍的話,皇後娘娘派奴才來與將軍傳話,皇後娘娘說,將軍先前與娘娘說的事,娘娘已經和皇上商議過;皇上他,答允了。”
聽得內侍的話,呼延釗眼底一亮,雖早已知曉對於洪化帝而言,用一個女人就能換得燕外六州,洪化帝絕對不會拒絕,不論這個女人是何人,只要自己開口,大祁都會雙手奉上,可驟然聽到此訊息,呼延釗心裡還是覺得十分暢快。
“替我多謝皇後娘娘。”呼延釗唇角含笑,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開口道:“再過幾日,本將便要與公主返回漠格,還請公公帶句話給皇後,就說本將希望,本將想要的那個人,這次可以與本將一道走。”
張公公心頭一震,他向著呼延釗看去,待看見男人眼底的精光後,張公公不敢多言,只恭聲道:“將軍放心,奴才定會將話帶給皇後。”
皇宮,朝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