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秦雲義看出了她的傷心,他心下微微一疼,只得將心裡話告訴她知曉:“我不是嫌棄你,我是怕自己會失了分寸,傷著你。”
畢竟,他這個小媳婦年紀還小,身子又太過瘦弱。
“你明白了嗎?”秦雲義聲音低沉,說完,他的目光又是落在瞭如意身上,就見因著方才的撕扯,如意的寢衣已是亂的厲害,露出肩頭一小片雪白晶瑩的肌膚。
秦雲義眼瞳一暗,只無聲地為如意將衣裳披好,剛轉過身,就覺自己的後背一陣溫軟,原來,如意已從身後抱住了他。
“大哥,你別走。”如意的眼淚掛在眼睫上,纖細的肩頭微微顫著,一雙雪白的小手則是環在秦雲義的健腰上。
“如意?”秦雲義的大手撫上她的手背,卻有些無可奈何。
察覺到身後的溫軟,只讓男人剛剛壓下去的渴望又有複燃之勢。
“我會好好對大哥,做大哥的好媳婦,我只求大哥....不要丟下我。”如意的聲音很輕很軟,聽在秦雲義耳裡,腳步便是再也挪動不了。
他回過身子,就見小妻子也正看著自己,她的眼瞳氤氳,帶著祈求,便是那一個目光,秦雲義所有的顧慮都是煙消雲散,只想攬她入懷,好好憐惜。
他吻去了她的淚水,最後,覆上了她的唇瓣,領著她與自己一道沉醉下去。
☆、024章 我只想要大哥
待如意醒來,天色已是大亮。
她剛動了動身子,下身立時傳來一股痠痛,她咬了咬牙,只覺周身的骨頭都好似散架了般,她掙紮著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想起昨晚的事兒,臉龐兒便是慢慢滲出一抹醉人的嫣紅。
羞歸羞,可還有一事如意卻是不明白的,昨晚上,她實在是疼極了,甚至連眼淚都是湧了出來,即使秦雲義十分溫柔地為她拭去淚水,不住的哄著她,她也還是疼,她隱約曉得,她的身子早已讓人破了,她不應該疼,也更不應該呼痛的,可那股子疼卻是實實在在的,宛如讓人用劍將自己劈成兩半的疼,甚至連一張秀臉都是疼的雪白,再無人色,秦雲義見她疼成那樣,倒也不忍心再折騰她,如意迷迷糊糊中,只聽的秦雲義低低嘆息,似是在自責,最後只將她抱在懷裡,哄著她睡去。
如意念起這些,倒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丈夫,也不知秦雲義會不會覺得,她又不是黃花閨女了,還好意思叫疼?
如意眼瞳微微黯然,強撐著穿好衣裳,剛掀開被子,卻整個人都是愣在了那裡。
床單上,赫然映著一塊嫣紅色的血跡。
如意盯著那塊嫣紅,她再不懂事,也曉得那是落紅,可她的清白分明讓那些歹人毀了,她又怎麼還會有落紅?
如意半晌都沒回神,就連秦雲義進屋,她也沒有發覺。
“如意?”秦雲義喊了小娘子一聲。
如意如夢初醒,看見秦雲義後,如意的嘴巴顫了顫,只是伸出手,向著那塊嫣紅指了指,“大哥,你看。”
秦雲義的眼眸在那塊嫣紅上淡淡掃過,面上卻未有絲毫的訝異之色,昨夜,當他剛進入她的身子,他便已是曉得,他這個小媳婦,分明還是個黃花閨女。
“這是落紅。”秦雲義在如意的身邊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我怎麼.....還會有落紅呢?”如意的聲音很小,帶著微微的輕顫。
秦雲義默了默,望著如意惶然無措的小臉,念起她昨晚上受的罪,心底便是有憐惜劃過,只將聲音放得溫和:“那日你遇見歹人,恰好來了葵水,明白了嗎?”
“葵水?”如意渾身一震,頓時想到自己從山上被人送回家後,下身的血一連流了三四日,她嚇得厲害,又不敢去問嫂嫂,只得尋了些布條墊著,難不成,那是葵水?
“傻瓜。”瞧著如意怔怔的樣子,秦雲義有些無可奈何,他撫了撫如意的發這些女人家的事,想來自己都覺得可笑。
“真的.....是葵水?”如意似是不敢相信,又問了一句。
“嗯。”秦雲義點了點頭。
“那我.....我是清白的?”如意手足發顫,只覺一顆心都是跳到了嗓子眼,想起村人的指指點點,想起嫂嫂的那些辱罵,想起張家的退婚,心窩裡好似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
秦雲義望著如意的眼睛,他的眼眸深邃,與如意道:“你應該嫁到張家,做秀才的娘子。”
“不!”如意剛聽到這話,便是趕忙搖頭,她攥住了秦雲義的手指,眼瞳裡透著水光,一字字的和秦雲義說道:“不論是秀才,還是舉人老爺,我都不稀罕的,我只想要大哥。”
秦雲義聽了這話,便是微微勾唇,為她拭去了腮邊了淚珠。
“我只覺得,我能對得住大哥了。”如意分明是想笑的,可眼淚還是一顆顆的掉了下來,自己也是慌忙用手背擦著,透過淚水,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忍不住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瞧著她喜極而泣的樣子,秦雲義明白,失身的事會一輩子壓在如意的心坎上,今日與她說了明白,讓她開啟了心結,她又怎能不高興。
聽著她不住的呢喃著那三個字“太好了”,秦雲義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只攬過她的身子,將她抱在了懷裡。
待如意漸漸止住淚水,秦雲義望著小媳婦的側顏,低聲問了句:“還疼嗎?”
如意臉龐一熱,卻是小貓兒般的說了聲:“還有些疼。”
“以後,”男人聲音低沉而溫和,緩緩道:“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