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正要開口問淺月香介時,那家夥已經搶先結束了話題:“我知道了,你先到外面等,我馬上就解決這裡,不會很久的。”
結崎雛乃嘀咕了句“快點啊”,就跑出校門。
再沒有回頭看一眼。
鳴海步看著結崎雛乃的身影消失在校門口,回過頭來,看著一臉淡淡的淺月香介劈頭就問: “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鳴海步皺起眉:“這一段時間她跟你在一起?”
“我天天來學校,怎麼可能跟她在一起,”淺月香介揉揉頭發,說的理直氣壯,“再說,你知道我拜託她幫忙的事情都還沒解決,我也一直在找她啊。我也是昨天才見到她的。”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鳴海步才不相信淺月香介什麼都不知道。
“啊啊,我說了我不知道啊,你怎麼問我也沒用。”淺月香介看著鳴海步緊緊皺起的眉頭,補了一句,“要是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吧,如果艾斯心情好的話,說不定會願意告訴你。”
又是艾斯?拉塞佛德麼。如果是他的話,心情再好也不會告訴自己的吧。
不過,現在看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不是麼。
見到艾斯?拉塞佛德的時候,鳴海步更加堅定了這個人對自己有敵意的想法。雖然兩個人一直算不上多麼友好,但也不至於用這樣冰冷的眼神瞪著他吧。
“進來。”
這樣,算是預設了他可以知道真相麼。
鳴海步滿懷期待的跟在淺月香介的身後進了艾斯?拉塞佛德的家,卻不想只是得到一句: “不要妄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你想知道的那些事,我同樣是一頭霧水。”
艾斯?拉塞佛德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對著鳴海步:“更何況,即使我知道,也不會告訴你。我想,她也是如此希望。”
聽到最後一句,鳴海步不可抑制的心髒收縮:“什麼意思?”
銀發少年慢慢回過頭,看著鳴海步,微微眯起海水般深邃的雙眼:“那句話,還想從我這裡再聽一遍麼?”
鳴海步想起之前那句“沒有資格”,懊惱的皺緊眉頭,卻無力反駁,只是低低的說:“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對我說教。”
陳述語氣,是的,如果自己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情,那麼艾斯?拉塞佛德不更是沒有立場麼?作為曾經處於敵對立場的詛咒之子,他又憑什麼作出一副輕蔑的模樣。
“或許以前我沒有立場過問她的事,但是現在——”艾斯緩緩走近鳴海步,微微彎了腰,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她與我在一起,我就比任何人都有資格保護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