紮巴爾剛拿起毒錐,就被從地板上生出的冰氣給凍在了原地。他不停的掙紮,但是冰氣就像是拽不掉的網一樣,讓他越束縛越緊。
“賤人,放開我!”紮巴爾怒吼著,眼裡不斷燃燒著仇恨的火焰。
顏柒從地上站了起來,手指輕輕拂過不斷流血的肩膀。在手指挪開過後,肩膀處瞬間停止了血液的外流,被毒錐紮進去的肩膀上的傷肉,也完全癒合。
“這!這不可能!”紮巴爾瘋狂的搖頭,根本不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毒錐是他的門派引以為傲的寶貝,是他欺師滅祖才搶來的神器,凡是被這個毒錐傷害到的人,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到離開。
至於修士,就更不用提了。當年,他一戰成名,靠的就是用這把毒錐刺傷了高階修士,讓他毒發身亡。
然這個眼前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女孩,竟然能治癒他的毒錐造成的傷口,這讓紮巴爾怎麼能相信!
“這個東西,你是從哪裡得到的?”顏柒的身影消失在原地,一秒過後出現在紮巴爾的身後,她的手掐住了紮巴爾的脖子,一點點縮緊。
被顏柒掐住的紮巴爾,難以呼吸的翻了翻白眼,在腦海裡一片空白的時候,他艱難的出聲:“是...是...是別人給我的.....”
顏柒松開了掐住他脖子的手,但是直接往上游走,按在了紮巴爾的天靈蓋上,讓他動不了分毫。
紮巴爾大口喘著氣,強忍下心底的恐懼說:“這花瓶是複活我的人給我的,她告訴我你只要看到這個花瓶就會喪失警惕,再往裡面插進一朵玫瑰,你就鐵定會沒有防備,到時候就能將你殺死了。”
“複活你的人是誰?”顏柒用力往下壓了他的天靈蓋,紮巴爾感受到自己全身上下的修為都在混亂的遊走,隨時可能沖破肉體。
他害怕的縮了縮身子,瞳孔一片幽黑:“她是......”
紮巴爾話還沒有說完,身體就猛然間僵直,察覺到不對勁的顏柒迅速在她和紮巴爾之間立起了屏障。
紮巴爾的身體猛然間充大,就像是正在打氣的氣球一樣。在達到臨界點的時候,“嘭”的一聲爆炸開來,濺出來的血汁噴滿了整個屏障,而顏柒屹立起來的,至今沒有人能破開的屏障,被紮巴爾的血液不斷腐蝕。
哪怕是她加重了靈力輸出,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半分鐘過去後,顏柒的屏障完全失效。她的腳邊的地板已經空了一塊,空的那裡正是紮巴爾的屍體。
顏柒抱著花瓶,看著一灘血水半響都沒有出聲。整個房間,安靜到壓抑,過了很久,一聲嘲諷的笑聲在空蕩的房間內不斷回響。
顏柒回到妖界的時候,正好撞上程卿。
在看見她臉上的血跡以及破爛的衣服後,緊張的跑了過來。“老祖,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傷到哪裡?”
顏柒揮了揮手,抱著花瓶一言不發的走進了房間,察覺到顏柒情緒有點不對勁的程卿,立馬轉頭跑到了冷軒紫的臥室。
“不好了!老祖受傷了!”
“什麼!”冷軒紫從凳子上猛的站了起來,飛快的推開了顏柒的臥室門,在看見隨意堆放在角落的血裙的時候,緊張的跑了過來。
就看見顏柒呆呆的望著天花板,手裡抱著一個玉花瓶失魂落魄的樣子。
冷軒紫總覺得顏柒這個表情有點像遇見前男友時,不可言喻的複雜難受心情一樣。
“主人,你怎麼了?”冷軒紫小心翼翼的問道,內心不斷祈禱著不是他想的那樣。
顏柒被他的呼喚喊回了魂,在看見冷軒紫一臉擔憂的表情後,將花瓶塞到了他的手裡。
“她好像回來了。”
“誰?”冷軒紫疑惑的問道。
顏柒躺在床上,腦海裡浮現出曾經在宗門時的場景。
那時候,她才十歲,就已經是修真界人人稱道的天才,被全宗上下寵在手心。只有一個人對她不同,時常會哀怨的、仇恨的又充滿愛意的望著自己。
那是她們宗門裡撿回來的弟子,一個從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判為不祥之物的皇家公主——安柳。
顏柒對別人的情緒一向很敏感,所以安柳自以為將自己的敵意隱藏的很好,但是顏柒早就發覺了。可是即便知道安柳討厭自己,顏柒還是喜歡纏著她,讓她陪著自己玩,希望能將她掰回正途。
甚至為了讓安柳同意和她玩,顏柒和她設立了條件。陪玩一小時就借給她看宗門的修煉功法一小時,或者陪玩一次,和她比試一次。
於是,在顏柒為數不多的遊戲時光裡,安柳是她唯一的玩伴。
而這一切的平靜,直到安柳離開了宗門,去平定戰亂後才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