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讓獵物上鉤,就要捨得下誘餌,也要敢於豁出性命的去賭,何況,還是在贏的機率大過輸的機率的情況下,更沒理由不去賭。
灰灰白白的光澤籠罩窗邊,將窗邊對立而坐的男女那精緻絕倫的容顏襯托的越發白皙剔透,隱隱還有著幾分朦朧之感,閒逸安靜,棋子輕敲,時間仿似在這一刻靜止,只留下這一副靜謐寧靜的美好畫卷成為永恆
隨著時間的流逝,棋盤上的黑白棋子越來越多,原本談笑著互相試探,互相交鋒的兩人,臉上均騰起一抹認真,眉眼凝重而專注。
薄奚宸因為本就清楚的知道季君淵的一切,所以對他如此運籌帷幄的棋藝並不覺奇怪。
可季君淵就不一樣了,在他看來,這是他第一次和薄奚宸對弈,雖然早就從種種事蹟中看出薄奚宸這個女孩心機深沉,滿腹城府,卻沒想到,她的棋藝遠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好。
沉穩,寧靜,平和,就仿似她外表給人的感覺,可這只是一種迷惑,一種歷經生死血腥風雨沉澱下來的東西。
這份沉靜耐心,這份波瀾不驚,與跟他博弈過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不似妹妹君月的殺伐霸氣,不似小白的刁鑽犀利,不似傾凰的算計精準防守嚴密,反而跟曾祖父的棋藝頗為相似。
同樣步步沉靜平和,同樣悠遠綿長帶著一種綿軟如水的穩,同樣厚重的讓人危機緊張,將人步步逼退。
但也有所不同,薄奚宸的棋比起曾祖父來更多了幾分薄涼,幾分無情,幾分狠戾,那是一種步步閒逸又步步殺機的凌厲。
這也是季君淵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逼到這般退無可退進無可進舉棋不定的地步。
就是君月也不能將他逼到這般危機四伏的局面。
一開始的試探全然變成了竭盡全力的專注和認真,不為賭約,不為輸贏,只為被這棋局逼出來的戰意和興致。
薄奚宸感覺到了季君淵的棋路變得越來越穩,越來越凌厲狠辣,越來越刁鑽順暢,也跟著集中注意力步步為營的應對。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時間一直在流逝,兩人卻沒有絲毫的感覺,一心撲在了依舊勢均力敵沒有結果的棋局上。
出去放風回來正來找季君淵彙報資訊的季言幾人見房門大開,疑惑的走了進來,卻沒想到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歲月靜好,安寧怡然的精美畫面。
兩個世間少有的美色相對而坐,一盤棋,一盞茶,這一刻,他們甚至有一種被這份寧靜隔絕在外的錯覺。
就仿似無論外界如何喧嚷,如何豐富多彩,都無法從兩人身上分出絲毫的注意力,此時此刻,兩人是屬於一盤棋局的,也是屬於彼此的
季言幾人不自覺的就看楞了,呆愣愣的站在門邊半響才仿似突然夢醒一般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就相互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抹不可思議。
季守下意識的就要開口說話,卻被季禮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巴,季守哀怨的看著季禮,似乎在說你幹嘛捂我嘴
季禮無聲的白了他一眼:你個沒眼力勁兒的,不要出聲打擾,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季守越發哀怨了,轉眸看向季言幾人,紛紛看到他們眼底也是一副不聽話就丟出去的意思,頓時感覺到自己幼小的心靈被森森的傷害了,卻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
見季守安分了,季禮才放開他,然後幾人輕手輕腳的朝著季君淵和薄奚宸兩人走了去,在他們身邊兩步的距離停住,站到一邊,一邊充當門神,一邊好奇的觀望棋局。
在看清棋盤上的局勢時,懂得圍棋的季言、季禮和季勤三人眼底迅速浮現一抹壓制不住的驚詫。
心下震撼,不可思議的看向薄奚宸,眼神漸漸都有些怪異起來。
這樣老練的棋藝,這樣沉靜平穩又步步殺機的佈局,需要的不僅是算無遺漏的智謀,更需要心性上的成熟穩重和周密。
這等波瀾不驚心如止水的心性,若是換了一個老者不足為奇,偏偏卻出現在一個還未滿十六歲的少女身上,怎麼不叫人震驚和意外。
而且季君淵的棋藝如何他們都是知道的,整個君都除了老祖宗勉強能和他持平外,根本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現在薄奚宸居然可以和季君淵僵持不下不說,甚至隱隱有一種要壓倒的趨勢
這實在太叫人不可思議了。
季守和季奉不懂圍棋,只是看著面色沉靜又專注的兩人,心下一陣驚異。
能跟老大這樣面對面安安穩穩坐在一起待一個下午的人,只有老大的至親之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老大和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女孩子安然靜坐,沒有將人捏死或者丟出去的
季守眼珠子古靈精怪的轉來轉去,一會兒看看季君淵,一會兒看看薄奚宸,然後一個人偷偷奸笑,就跟傻了似的。
老大的春天來了啊
季奉是幾人裡年紀最小的,不過十七歲而已,但若說到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他可一點也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幾人裡最老練的一個。
此時正摸著下巴笑得賊兮兮的,原以為老大這樣高高在上的存在註定要當萬年光棍了,沒想到這春天來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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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來個什麼吻好呢?法式熱吻?羞澀淺嘗?還是纏綿悱惻,亦或者驚心動魄血腥兇殘?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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