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狩,天家的三位實際掌權者都沒有來。
東寧王代表太子,已進骸骨山掃蕩隱藏禍患。
齊王陣營來的是魏王。
四匹高大威武,長著龍鬚和鱗甲的龍血寶駒拉著魏王的寶輦而來,他未曾露面。
僅僅寶輦中流露出的一絲威壓,都讓人靈魂顫慄,有種忍不住要匍匐跪迎的恐懼。
看到魏王駕臨,一些鎮守的四聖山外的三教高人和朝廷高官,都下意識的避開目光。
無他,魏王此人,魔性極重,手段狠辣,不僅喜歡與魔道之人打交道,還十分不把三教和所謂天下正道放在眼中。
在大炎,有個古教名為天魔教,被幾個執掌正道的頂級大勢力視為異類,經常廝殺。
而魏王卻膽大到無視那些正道掌門人的禁令,包庇天魔教,甚至是養著天魔教的人。
這件事,那些大勢力的掌門人和三教高層都心知肚明。
但卻無一人敢站出來指著魏王的鼻子說他半點不是。
多年前倒是有一位初出茅廬的仙門弟子,認為這世上,善就是善,惡就是惡。
仗著有人圍觀,有宗門撐腰,當場指出魏王這一生的諸多罪行。
最終,那少年所在的仙門滿門被屠,雞犬不留。
事後,那些正道掌門人們,更無一人敢出聲。
而魏王落了什麼懲罰?
被齊王指責了一句“三王兄做的有些過了”罷了。
大炎能立國,魏王居功至偉。
他自幼年握劍時就極其嗜殺,曾為武帝先鋒,攻城拔寨,所向披靡,無往不利,且手下從無降軍,只有死人。
若論二十四名將中,誰是揹負血孽最重的人屠?
北襄王都稍有遜色,只有魏王,他是唯一一位親手完成萬人斬的狠人。
看著魏王的座駕進了血涅山秘境,四聖山外不少人都重重鬆了口氣。
跟魏王同處一地,簡直如墜冰窟,那股濃郁不化的恐怖煞氣讓人靈魂都冷的發顫。
“魏王寶輦旁的那位是天魔教的白冥護法?”蕭逸略帶笑意的問向身旁的昭華郡主。
“念安哥哥好眼力,白冥護法在父王的支援下,如今在天魔教的地位已經僅次於教主和兩大尊使。”昭華淺笑道。
“怎麼樣?念安哥哥是考慮好了願意與我同盟?”
她不怕旁人覺得張揚,有時候適當的展露實力,才能讓搖擺不定的中立方甘願加入。
但蕭逸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笑著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