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府。
二皇孫看著下人遞呈的請請帖,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弧度。
趙恆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殿下,是有什麼喜事嗎?”
“呵,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二皇孫冷笑道,“我那好弟弟上次應該費盡渾身解數才將雪月樓的事壓下,如今還沒有安穩幾天,又開始得意忘形了。”
“看看這請帖,秦陌那廢物差人送來的。”
“如此大張旗鼓的替世子辦接風宴,是真不把朝中那些御史和白家放眼裡啊。”
“秦陌那廢物出了名的放浪形骸,世子這趟歸京不與他劃清界限也就罷了,還與他混在一起,不是自尋死路?”
“能堵的住愚民之口不算什麼本事,接下來我倒要看看他怎麼堵住京都權貴之口。”
趙恆猶豫著問道:“殿下的意思是……要在宴會上當眾揭短?這恐怕不妥吧,畢竟是他們的主場,暫避鋒芒的好。”
“怕什麼怕?他還能把我抓了不成?”
二皇孫嗤笑道,“一去江湖五年,他甘願墮落與下面的魚蝦為伍,早就失去了天家傲骨,成了池塘的泥鰍,我避他鋒芒?可笑!”
“速去備車!今晚就讓蕭逸現出原形,讓小侯爺和白家人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東西。”
“記住,這玉京城從來都不是旁人的主場,父親還在那個位置,連齊王和天后都不敢太放肆,一個後輩能翻天?”
趙恆開口欲勸,但仔細一想,二皇孫說的並不無道理。
他怕世子嗎?不怕,只是有些畏懼淵王的勢力罷了。
但淵王手再長也難伸到玉京,而太子就坐鎮玉京,二皇孫的靠山可比世子大的多。
既然這位親自出馬,他再多話,豈不顯得不識趣了?
……
玉京城,金玉坊,樊樓。
金碧輝煌,高朋滿座。
萬千花燈映照星輝,繁華盛世,美不勝收。
今晚,樊樓門前一輛輛奢華座駕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河對岸涼亭下,無數身著錦衣華服者,只能遠遠觀望。
“好大的陣仗!”
“聽說今日秦公子將整座樊樓都包下了,還請從雪月樓請了十幾位飛天舞女來呢。”
“欸?兄臺我記得你,令尊不是朝中五品大員嗎?難道這都沒辦法弄到請帖?”
“在玉京,五品算個啥?你看那邊,哪個老子不是三品、四品,還不是跟我一樣只能站在亭子這遠遠地看著。”
“你們懂什麼,這次來參加世子接風宴的都是玉京的頂級權貴,諸位就算花百金買個次等座位的請帖,進去後也未必能讓人看個正眼。”
“噓!噤聲!世子座駕來了!還有魏王府的座駕!”
馬車內,蕭逸還未出去,就聽到一聲激動的嚎叫:
“殿下——!”
“我有罪啊!差點死在那些小娘子的肚皮上,沒命來見殿下!我這一醒來,立刻就滾來給殿下籌備接風宴了!”
“求殿下懲治,踏著我這馬凳降輿!”
掀開車簾,蕭逸低眸望去,只見一條寬三丈多的雪色皮毛暖墊一直延伸至樊樓內部,秦陌跪伏在甘為馬凳。
蕭逸輕叱:“起開。”
秦陌感覺天都塌了,被踢也不肯挪動身子,抽泣道:“殿下不責罰,我跪一夜!”
與此同時。
魏王府來的座駕上下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