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城外,龍驤衛軍營。
校武場,演武臺上。
一個身長八尺,眉骨斜疤如刀削,眸似寒星的武將左手負於身後,單手對敵,只三拳便將上臺的參將打趴在地。
“總教頭勝!”
臺下觀戰的副將、萬騎長們苦笑著的宣佈著結果,心裡有些發顫。
旁邊的營帳裡已經躺了十幾個沒能撐過半炷香的千騎長和參將,關鍵等會就要輪到他們這批觀戰的上場了。
“四方禁軍與龍驤衛佔了大炎一成的武運,修煉進境本該神速,但五年過去,你們當中有些人還是酒囊飯袋!”
冷眸武將不留情面的訓斥著下方的落敗將領。
“凡是今日落敗者,三日之後不破境的,全部進骸骨山歷練一月,生死自負!”
聽到這話,眾將領臉色齊變,甚至有人額頭沁出冷汗。
骸骨山雖是個練兵地,但也是眾多兵家天才的埋骨地,進去後不死也要狠狠蛻層皮。
幾位副將對視一眼,猶豫道:“袁總教,這不妥吧?”
冷眸武將嗤聲:“不妥?覺得不妥再加一月!”
“這些年你們一場血戰都沒經歷過,身上的兵家煞氣還剩幾成?按老子的想法,你們就該去北域與巫蠻廝殺。”
幾位將領被訓的欲哭無淚。
與打贏總教頭相比,或許從骸骨山活著出來更簡單。
三年前,他們當中還有人能贏,但現在讓他們撐一炷香就算贏,都贏不了。
龍驤衛中現在除了大將軍,恐怕只有那幾位成長起來的兵家“殺器”,能有資格與總教頭一較高下。
“你,上來。”
就在被點名的副將硬著頭皮登上演武臺時,冷眸武將突然愣在原地,耳朵動了動。
他忽然眼綻精光,一言不發的跳下演武臺,騎上一匹快馬,頭也不回的離開校武場。
“袁總教!”
龍驤衛眾人神色茫然,有人呼喚,卻未得到任何回應。
風馳電掣的馬背上。
冷眸武將一把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霸道凌厲的中年人面孔,咧嘴而笑:“殿下總算回來了。”
……
玉京城,金玉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