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和夕陽足足在溫泉中足足折騰了三個半鐘頭,結束時,天都矇矇亮了,鳥兒在櫻樹的枝幹上嘰嘰喳喳。
夕陽仰躺在水面上,一頭及腰的紫發鋪散開來,櫻花瓣遮住她的軀體,心神還徜徉在靈魂深層次交流的餘韻當中。
溫泉邊,羽將黑色羽織穿在身上。
夕陽閉著眼睛問道:“要去哪啊?”
羽將白色緞帶繫於腰間:“去看看琳,還有小楓。”
夕陽道:“嗯……小楓還沒有出哺乳期,琳的奶水不是很足,就由琳和水戶乾孃輪流哺育,現在她們現在應該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了。”羽悵然道。
房間中,水戶敞著衣襟,給小楓哺乳,美眸泛著柔光,將苦澀埋藏心底。
原本接受哺育的,該是她的親生兒子,阿難。
可惜造化弄人,阿難出生的頭天就失蹤,至今下落不明。
讓她不幸中感到萬幸的,她的幹孫子小楓,沒有出事。
哺育完畢,水戶用手帕悉心地幫小楓擦乾嘴角的奶漬。
坐在床前的琳,小心翼翼地接過小楓。
咚咚!
敲門聲響起。
琳問道:“請問哪位?”
“是我……”羽的聲音傳來。
“帶土!”琳振奮不已,將小楓放在嬰兒車中,翹首以盼著!
水戶整理好衣襟,將束起的紅色長髮藏入後領,貼著床頭,筆直而坐,雙手握在腰前道:“進來吧。”
羽推開門,一陣香風撲面……琳直接撞入他的懷抱中,小手抓著他的胸膛,真情流露道:“帶土,我好想你呀!”
羽低頭看著琳比以往成熟了不少的臉蛋,感慨道:“琳,你看起來,長大了不少。”
琳仰面說道:“那當然,我現在也是母親了!”
羽憐惜道:“委屈你了……”
琳眼簾低垂:“我真沒什麼的,真正受苦的,是乾媽。”
羽點頭,和琳一同走到床前。
水戶端坐在床頭,目光平和地問候著:“羽兒,你來了。”
羽說道:“乾孃,襲擊了您的浦式,已經被我收拾掉了。”
水戶神色明顯一振:“太好了!那浦式神出鬼沒,靠一根釣魚竿,將忍者國鬧得雞犬不寧!這下,終於能夠安心了!”
羽面露愧疚:“阿難的事情……”
水戶打斷了羽:“那是不可抗力,他命中當有此難,羽兒你能將柱間帶回,為娘已心滿意足,我都聽柱間說了,你和斑的冥土之行,何其兇險,甚至你還被迫揹負了那樣的重擔……”
水戶永遠保持著長者的風度,事事替身邊的人著想。
“唉。”水戶還是忍不住嘆道:“小羽啊,為娘唯一遺憾的,是不該擅自將保護阿難的使命託付給水門,害他自責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