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皇城,水榭下,斑和治裡並肩而立,面前碧波盪漾的湖面,映出兩張各懷心事的面容。
良久的沉默後,治裡轉眸望著斑:“阿斑,你還恨我嗎?”
斑喃喃道:“恨?恨又從何說起呢……”
是的,那還要從一段……很久遠的歷史說起。
治裡出生在烽火燎原的戰國年代中後期。
父親是宇智波一族,母親是卯月一族。
因為條件嚴酷,治裡的母親生下她不久後就死去了。
行軍中,根本沒有餘力保護新生嬰兒……對此,忍者有自己的處置措施。
各大忍者族群,普遍在民間有著收.容所,由一些傷殘而不能上前線的老兵和外圍成員打理。
在戰亂中出生的孩子,多會被送到那裡寄養,並會接受忍術的培訓,作為各自族群的預備力量保留。
當然,各族收容所的位置都是機密事項,畢竟一旦被敵對族群發現,定會不遺餘力地清剿。
後來,卯月一族在民間的收容所暴露,前去清剿的正是宇智波一族。
三名宇智波的青年闖入收容所,揮舞忍刀,無情屠殺,不管男女老幼,統統不放過,因為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在戰火中生存這是必須信奉的規則!
促使他們停手的,是眼前難以置信的一幕!
一名紫發小女孩,抱著另一個小女孩的屍體,流著淚的眼眶中,一雙稚嫩的二勾玉寫輪眼,正怒瞪著他們!
那紫發女孩,正是時年十歲的治裡!
三人面面相覷,意識到事關重大,他們將治裡帶回了宇智波一族中。
當時,治裡被關在籠子裡,身上卷著一塊灰色破布,蓬頭垢面。
深夜,氣質有些陰鬱的長髮青年靠在牆邊,那是時年十七歲的斑!
“你父親我認識,半年前他死了,死前告訴我,他和卯月一族的女忍相愛,並有了孩子,希望將來在戰場上碰面的話,儘可能放那孩子一馬,但我們似乎提前見面了,這也許是好事……畢竟我不知,到時能否收住手!”
滋!青年轉目,一雙萬花筒寫輪眼凝視著小小的治裡!
面對斑的凝視,治裡竟毫不膽怯地與之對視著。
斑詫異:“嗯?你不怕我嗎。”
治裡道:“你的眼神……和他們不一樣。”
斑說道:“你確定嗎,我殺得人,可要比他們多得多……”
治裡搖搖頭:“可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兇惡。”
“……”斑一時無言。
十六歲的泉奈,走了過來:“哥哥,他們決定今晚動手……”
斑轉身:“你守在這裡,我去見見父親。”
帳篷中,斑和父親田島面對面。
宇智波田島,經年鏖戰,讓他年近不惑,頭髮就已經花白。
面對親生兒子的請求,田島肅然道:“斑,我已命不久矣,下一任族長毫無疑問由你接任,作為一族未來的領軍人物,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你如何能斷言,那孩子不會做出危害我們的事情?她的根可在卯月啊,我們殺了她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照拂她的長輩,難保她不記恨著我們!”
斑卻說道:“風險固然存在,但我更想為一族保留一雙好眼睛,一上來就開啟二勾玉的眼睛可不多,我會負起責任來的,將來她若不能為我們所用,我會出手,並將她的眼睛留給一族……”
“咳咳!”田島剛想說什麼,突然粗重地咳嗽了起來。
“父親……”斑忙上前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