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婚禮過程走的全部是中式的流程,沈墨騎著高頭大馬身著狀元禮服打馬親迎,他身後跟著的是八抬大轎和迎親的隊伍。
沈家這邊已經出發了,徐家這邊卻並沒有太多的嫁女兒的那種不捨的情緒,反而處處透著一種淡淡的溫情,每個人臉上都含著一抹溫潤的笑意,一如徐家的家風,清潤內斂。
既然知道沈墨會待顧清寧很好,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必要刻意地去營造一種悲喜交加的氛圍,反而覺得當下這樣,才是最好。
從寧墨軒出發,走過青青的小溪邊,跨過石橋,來到懷谷居,沈墨始終沉靜而淡然。
進門,行禮,徐清溶把顧清寧背上花轎,整個過程,不吵不鬧,只有討喜的嗩吶聲縈繞在懷谷居的周圍,徐家人說著溫暖的祝福話語,深靜婉轉卻真情流露。
只有一個小插曲還是搞笑版的。
“外公,我走了。”顧清寧爬在大哥的背上說道。
“嗯!”徐彥淡笑著,聲音裡是清淺的喜悅。
“走吧,一會兒見!”徐清泓話的一出口,大家忍不住輕笑出聲。
可不就是一會兒見嘛,八抬大轎抬回去,走過流程之後,一會兒出來敬酒的時候就又見到了。
嗩吶聲和鞭炮聲再次響起,環繞著小溪走了一圈,八抬大轎最終停在了寧墨軒的門口,沈墨直接掀起轎簾,把顧清寧抱了回去。
然後,然後就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掀蓋頭,合巹酒,解瓔結發禮,從頭到尾,沈墨和顧清寧都準備獨自在屋裡完成,完全沒有想要讓人參觀的意思。
也不是大家夥兒不想觀禮,而是沈墨抱著顧清寧進了寧墨軒之後,一樓的大門倒是敞開著,客人可以隨意進出,但是,兩尊門神往通往二樓的樓梯口一站,連小少爺帶著人過來的時候都說了一句:
“沈墨這絕對是故意的!”
站在樓梯口的不是別人,其中一人是王濤,可能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不敢在王濤面前造次,但是對於熙園那幫人和小少爺來說,王濤還真的擋不住他們。
但是,看到另外一個人,小少爺都忍不住出聲問道:
“阿飛,沈墨許了你多少好處,說說看,我給你雙倍,給我們大家夥兒行個方便,怎麼樣?”
“是呀,阿飛,為了墨一個人,你總不至於要從我們當中落得一個眾叛親離吧?”卓然也跟著威脅道。
歐陽飛搖搖頭,從始至終只有一句話:
“顧清寧的身體不允許。”
“阿飛,你這就不夠哥們兒了啊!觀個禮,我們又不是鬧洞房,鬧洞房也得到晚上,我們就想看看咱們的新娘子今天到底有多漂亮,你至於身體不允許嗎?”卓靖說道。
“是呀,阿飛,寧兒身體已經養回來很多了,看最近那氣色都好了不少,她又不是紙糊的,你這藉口有點兒說不過去吧?”連阿輝都忍不住過來參合了一句。
“我外婆說,顧清寧的身體不允許。”歐陽飛見自己一個人有些抵擋不住這些人的攻勢,便把最厲害的那位搬了出來,幹脆一次性堵住他們的嘴。
“靠!阿飛,算你狠!”
餘巧巧這張虎皮都扯出來了,包括小少爺在內,的確沒有一個人敢跟這位造次的。
“那我們在下面等著,總是可以的吧?!”小少爺領著一群人,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準備等沈墨和顧清寧下來。
王濤和歐陽飛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繼續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了樓梯口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