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財神日,林高義憋悶了幾天終是憋不住了,一大早就一個人騎著馬的吧的吧的到了常定侯府,人還沒進去,聲音先傳了進來:“黑難!黑難!”
秦白易在校場聞聲,收了手中的銀槍,接過宋澄遞來的茶水喝了口,轉身出了院子,看著衣裳鮮亮的人道:“大清早的幹嘛呀!”
林高義一見秦白易一副剛練完武還流著汗熱氣騰騰的樣子,彎著雙眼睛笑道:“你在這裡啊,我在偏院找了你半天了!”
秦白易一邊接過宋澄遞來的毛巾擦著額角,一邊道:“有事嗎?”
“沒事就不能找你啦。”
“嘿!我說你皮癢了是吧,沒事我可送客了啊。”
“別啊,我這不是在府裡都快悶死了嗎!就想來找你玩玩。”
“你哥呢?”
“我哥他那人你也知道,他可沒工夫和我玩,這幾天他天天往丞相府跑,忙著呢!”
秦白易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道:“人家過年都在家裡待著,你倒好,天天想著往外頭溜,就是欠收拾。”
林高義瞄了一眼他身側眉清目秀的宋澄道:“這孩子哪來的?模樣長的倒是和承歡館的小倌有的一比。”說著抬手就要去摸宋澄的臉,嚇得宋澄臉都綠了。
秦白易一把將他的爪子拍開道:“什麼烏七八糟的,這孩子是跟著我從西北戰場回來的,尊重著點!”秦白易見他還盯著宋澄,伸肘話呢!聽到了嗎?”
“啊?......哦!聽到了!尊重著呢。”林高義看著那粉面小生只覺得好看的緊,此時又被他盯得紅了臉,一雙耳朵露著淡淡的粉嫩,只讓他看的心裡癢癢,又怕著秦白易氣惱,收斂了神色,輕聲湊過去問道:“你叫什麼啊?”
宋澄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林高義又看了看坐著的秦白易,見秦白易不插話,低頭小聲道:“我叫......宋澄。”
“宋澄?哪個澄?城牆的城?”
“回公子,是澄清的澄。”
林高義仍舊盯著那張小臉,越是害羞他就越發的覺得有趣,輕聲道:“澄清的澄?倒還可以,可是和你不般配,不如我給你改改,叫星辰的辰如何?故此比目魚,今隔如參辰,我覺得甚好,你說呢?”
宋澄一聽這番調戲之語頓時整張臉都紅了個透徹,咬唇不語只覺委屈。林高義見他一副要哭了的樣子,趕緊收了一臉的調笑樣子,要哭不哭,隱忍委屈讓他不由心疼了起來,恨不得揉進懷裡好好安慰一番,正要開口,秦白易卻道:“整天不著正調,好好的孩子都被你欺負壞了,宋澄,你先下去吧。”
宋澄一聽特赦令滿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趕緊拱手行禮退了出去,身後林高義還在喚他:“澄兒別走啊還沒說喜不喜歡呢!”
秦白易把手上擦汗的巾子一把甩在他的臉上,沒好氣道:“都被你嚇著了,你看看你,這麼大的腦袋裡整天都想得些什麼東西!”
林高義笑著將那巾子放到石桌上道:“我就是逗逗他罷了,不過這麼好個人怎麼就讓你給撿著了,承歡館的清風、清雨都沒他生的好看!”
秦白易斜了他一眼道:“你少去些風月之地吧,沒的年紀輕輕就虧了身子,小倌也是能玩的?”
林高義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道:“我也沒去過幾回,什麼虧了身子,你當我是什麼人啊,不過是讓他們陪著喝幾杯罷了,我心裡有數的。”
秦白易一聽他說著話,放下了心,高義他還是知道的,貪玩是貪玩了些,不過也不會做些過分的事,抿了口茶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林高義彎眼笑道:“我從家裡帶了兩壇南喬歡,現在就在門口的馬背上掛著呢,我知道你喜歡那個,特地給你送來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怎麼不識好人心啊!你知道二十年的南喬歡多難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