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這個給我啊?”鄭傾兒看那手鐲通體鮮紅,泛著瑩澤的光,價值不菲的樣子,應該是紅玉雕琢的吧。她伸手接過那手鐲,手指立馬感覺到一陣冰涼,“你送個紅玉手鐲給我幹什麼,難道這是你的兄弟姐妹?”
哎,,,“你腦袋裡整天想些什麼,”琚珺看了看那隻手鐲,上面還存在它上一任主人留下的包漿。“這是我的本體。”
“啊?”鄭傾兒又把玉鐲拿到眼跟前仔仔細細檢視了一遍,雖然名貴,但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這個就是你,,這除了好看沒什麼特別的啊。”
“當然沒什麼特別,你還指望玉石裡生出花兒來嗎。這世間的仙都是由人世普通的物體幻化而來,不過多了靈氣,靈骨罷了。”
“唉?~那你之前跟我說這些事物存在了幾百年就會生出靈性,那這些泥土,,石頭什麼的不都該成仙了嗎?”鄭傾兒把手鐲戴上,低頭撥弄。
“不,雖說萬事萬物皆可幻化,但萬物可幻化的時間或機遇是不同的,一般沒有生命的東西是很難生出靈性的。”
鄭傾兒有些不解,他自己不就是塊石頭嗎。“可是,你不就是沒有生命的?”
“我與其他靈體的幻化過程略有些不同,大多數仙都是歷經千年吸收天地間原有的靈氣才生出靈性,可我不是,我是受了人間人們供奉的香火而練出靈性的。”
“啊?,,,你不是塊玉嗎,從前還有人供奉玉的啊?”
“沒有,只是機緣巧合罷了。他們供奉神的雕像,而我就在雕像裡。”
“哦,,那你可撿了個大便宜啊。”鄭傾兒笑嘻嘻的撥弄手上的玉鐲,覺得這玉鐲也好看。
琚珺看她把手鐲當玩具似的把玩,心裡默唸這徒弟不爭氣啊,整天就想著吃喝玩樂,“你小心那個手鐲,那不是給你做首飾的,是為了替你引靈用的。”
“我當然會小心啦,這麼一個紅玉手鐲,就是拿去賣也能賣好多銀子呢。”
“你認真一點。這不是在玩。”
“好,我知道啦。”說著就直起背脊,雙手規規矩矩放在腿上,瞪著眼睛正面對著他。“這樣行了吧。”
琚珺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繼續說吧,這世間處處都有靈氣,但都是零散的,而知道怎麼將它們收集起來為己所用就是有了靈性,而當靈氣聚集到一定程度時此刻靈體便可脫離本體,就成了一個有自己意識的一大團靈氣。這便是有了靈氣,但這個階段的靈氣是觸碰不到人間事物,也沒有感覺的。最後,靈氣聚集可生出新的形態來,幻化人形。便是有了仙骨。也就是我這個樣子了。”
鄭傾兒似懂非懂的聽他說完這一大堆,連忙點頭,“哦~,嗯~,所以本體其實就是個收集零散靈氣的容器而已。最後生成的靈體跟它其實沒什麼關系。”
“嗯,但也不全是。最後還是會和本體有些許聯系的。”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努力學習的。“
看著她好不容易有了點要努力的覺悟,心裡難得多了幾絲安慰。
“所以說完了?“
“嗯。“
“那我能吃早飯了嗎?“
。。。琚珺內心看來她是以氣死我為目標。)
另一邊,秦嶺的清晨完全與這裡是兩個世界。各種動物的嘶鳴混在一起,震得楚越腦袋疼。經過一夜的捕捉,人與動物在這裡混戰了一夜,森林早已經殘破,所有被抓來的動物都被圈在一處,不少動物身上還插著昨夜反抗時留下的箭,傷口滴著血,不斷嘶鳴,連空氣裡都飄著血腥味。
楚越看著也略微有點於心不忍,他又去看了看昨夜受傷的手下,回來忍不住對旁邊的李燁發牢騷,“媽的,呸。”說著還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彷彿那塊地是屠烏似的,惡狠狠地吐出了他的怨氣,“我們這過的是什麼日子啊,幹的又都是什麼事兒啊。”
李燁也只能安慰他;“大哥,您別氣,這也是情勢所迫。原本在這葉城還有林家與孫家分庭抗禮,兩家勢力旗鼓相當,倒也安穩,誰知道這林家突然就被滅門了,現在孫家一家獨大,自然是隻有靠著孫家才能過得安穩點。”
楚越想想,氣也是白氣,也沒辦法,至少還保全了弟兄們的命,也就消了些氣。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林家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被滅門了呢,林府裡的機關可是這葉城最密不透風的了,尋常人進去連屍首都找不到,這孫家是怎麼攻進去的?”這一直是李燁最不明白的地方。
“哼,”楚越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沒說什麼。
李燁在他這聲冷哼裡聽出了不尋常的意味,“怎麼,老大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能不知道嗎,林家滅門那天我也去了。還不都是孫家那大公子,那孫子為了能攻入林家,直接把自己女人送給了林家老大,這裡應外合,林家又毫無防備,可不就只有輸的份兒了。你說這孫遇有多孫子,自己女人都能拱手讓人。我看這孫家啊,靠的還是這屠烏,不然我就不信了,孫家那瘸子整天窩在宅子裡,能幹成啥事兒啊。”
李燁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原來這孫家使了一出美人計。正要問些細節呢,小甲跑過來說孫家的屠烏大人來了,兩個人也就不敢再說下去,匆匆忙忙的迎接去了。
看著這屠烏來了,楚越馬上換出一副笑臉迎上去:“屠烏大人這山頂上的動物都被關在那邊呢,我領您去。”
屠烏就沒正眼看他,冷冷的撇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熱臉貼冷屁股的時候楚越遇得多了,早已經皮厚感受不到了。
沒走幾步就已經到了。“唉,就是這兒了大人。”
屠烏略微皺眉,“你不說我也能看見,跟著我的時候不要這麼多廢話。”楚越依舊還能帶著笑忍下去,“昨日放的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