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下雙眸，溫華看了看緊閉的房門：“莫菀如何了？”
他知道莫菀幫助顧白和顧雲恢復，定然是耗損了不少的修為，之前只聽說是累了，看來此事對她實際上損耗不小，不然不會連滄默沉出來都沒有察覺。
聽到他詢問莫菀的情況，滄默沉抿了抿唇，抬腳往沁水宮趕，走了幾步，終於說道：“耗損不少，畢竟逆天行事。”
莫菀逆天之舉做的不少，仗著天道庇護，更加肆無忌憚。
但她屢次逆天救人，天道成全她的意思，卻也對她施加懲罰。世上沒有無果之因，也沒有無因之果。
滄默沉腳下加快了速度，溫華也沉著臉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雙雙至沁水宮，顧白和顧雲都已經捂著心口在地上打滾，將自己的身子縮成一團，地上的毯子也被他們緊緊抓在手裡，楚雲皓終於將一塊乾淨的布頭塞進了顧雲的口中，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滿頭大汗。
擦了擦額角，就見滄默沉快步進來，卻不見莫菀。
“戰神？”屋中眾人只見他來，也是疑惑，心中的擔憂反倒加深。這邊情況危急，神尊沒有出現，但不成是之前修為大損？
滄默沉沒有解釋，穩步來到顧白的身邊蹲下，看著他渾身顫抖的模樣，眼中露出一絲慍怒。
伸手強制性地拉過他抖動的手臂，搭在腕上仔細檢視，果然全身氣脈逆行，照此下去，過不了多久就要因力竭而亡。
“這氣脈逆行來的古怪。”溫華蹲在滄默沉的身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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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者一動不動，一雙似乎淬了冰的雙眼看著痛苦難捱的顧白和顧雲。
最後淡淡地說道：“將他二人打暈。”
溫華心想這已經是最末的法子了，難道沒有別的方法了？
滄默沉大約是猜到了他眼中的意思，點了點頭，起身坐到了附近的的椅子上，看溫華和餘安分別安頓好兩人之後，才解釋道：“驟然心痛，很可能是血脈相連之人間的感應，顧殤的事情……想必你們也都知道了。”
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他們沒同楚雲皓講，下意識覺得這不過是個孩子，就算讓他站在這裡聽，他也未必聽得懂。
滄默沉繼續說：“顧殤很可能遭遇到了什麼危險，此事便交由木紫妗和餘安查清楚。至於突然的氣脈逆行，很可能是中了寒蚩的暗算。妖界有一門邪術，用人血加持，稱為攝魔術，中攝魔術者，神志不清，意識喪失，傷人可令對方氣脈逆行，不過攝魔術專門針對的是魔界中人，相較於之前蔓青中的控心術更加厲害，且至今沒有找到破綻，雲祭八萬年之後攝魔術便已經失傳。”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這件事情還和魔帝有關？魔帝怎會對他二人下手？”
顧氏兄弟，說起來，也算是魔界的恩人，雖說沒有真的救下長夕殿的魔使們，卻是唯一出手相救之人。
恰在這時，餘安派出去打探妖兵大營的探子回來了。餘安趕緊將人叫進來，詢問道：“妖兵大營有何異常？”
探子恭敬地答道：“我們遠遠地看到寒蚩將他的右護法叫進了營帳之中，之後寒蚩出來了，那個右護法還沒有出來。”
探子話音未落，屋中人都已經心涼了半截。
滄默沉搖搖頭，單手撐著額頭，看向顧氏二人方向的視線變得有點模糊，楚雲皓正在照顧他們兩個，他的視線便在楚雲皓的身上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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