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考著,卻見隔壁的鄰居活動起來了。
武慕秋站起身,雖一身髒亂,但她身形纖細,尤其是黑夜裡瞧著,更好像只是一抹影子。
腳下無聲,她一步步的挪到鐵柵門的附近,雙手負後,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轉著眼睛向外觀瞧。
附近沒人,正是好時機。
武慕秋腳下一轉快步走到與隔壁相隔的鐵柵欄前,盯著那個坐在那裡還看著她的人,她驀地豎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不管你能不能聽得到,從現在開始,你不許出聲。我呢,出去轉轉,順便找些吃的。放心吧,肯定有你的份兒。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我保證你在這裡餓不死。”
元昶琋無聲的看著‘他’,很想看看‘他’怎麼出去。而且,‘他’既然能出去,為什麼不逃跑?“聽話啊,姐姐一會兒就回來。”最後又叮囑了一句,武慕秋覺得他應該是明白的,就算是啞巴,她的肢體語言他也應該能看得懂。
轉身走到鐵柵門前,挑選的是邊緣方向,那裡有兩根鐵條相距要寬一些。但再寬其實就是一個腦袋的寬度而已,還只是當中一段而已,上下依舊只是一掌寬度。
站在那兒,武慕秋緩緩地吐出肚子裡的氣,然後身體一轉,先將頭從那兩根鐵條中間鑽了出去。
頭出去,剩下的就好辦了,身體奇特的扭轉,卻又輕輕鬆鬆。然後,她就出去了,無聲無息,如此簡單。
出去後,武慕秋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看樣子,她對這裡十分熟悉。
元昶琋坐在那兒始終沒動,瞧著她剛剛的模樣,還有身體扭轉時的樣子,似乎他以前見過。
只不過,那是埋藏在記憶深處的,讓他想起就覺得是一把刀,割裂了他從小到大建立起來的聰慧過人溫和謹慎的形象。
那個人,十幾年一別之後再也沒見過,也不知她長成什麼樣子。倒是有時會聽母親提起,說是她勤於練功,一直都過得很艱苦和嚴苛,不敢隨意離開家。
因為一旦離開了家,她就會忘記自律,一切就都前功盡棄了。
鬼知道她具體練得什麼功,不過元昶琋覺得自己應該見識過,她不丁點兒的時候惡意表演勾引他上套的,應該就是她所謂的功夫。
而剛剛那個小乞丐,顯然也不是個乞丐,瞧‘他’那身手,和那個滿肚子壞水兒的傢伙像極了。
本還想琢磨著出去呢,但現在看來,他還真是不能輕舉妄動了。
不過兩刻鐘,那纖細的身影回來了。走路無聲,輕飄飄的,就好像是踩在空氣上前行的一樣。
武慕秋回來了,還單手捧著一個大陶碗。
一路快步走到了元昶琋的牢房前,她直接蹲下,“過來,姐姐給你送飯了。燉鹿肉,沒吃過吧,燉的很粗糙,但肉很不錯。”邊說,她一邊放下陶碗,然後朝元昶琋勾手指。
不冷不熱的看著那個蹲在牢房外頭的人,元昶琋隨後緩緩起身,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他很高,身形偏瘦,白色的華袍穿在他身上,在這種環境裡瞧著卻莫名的生出幾分壓迫感來。
武慕秋蹲在那兒看著他,驀地也發覺他應該來歷不凡。而且吧,這般盯著他的眉眼,卻莫名覺得自己好像在哪兒見過似得。
不過,她可以肯定自己沒見過他,不認識。
走到近前,元昶琋蹲下身體,看了一眼放在鐵柵門外的陶碗,裡面果然是燉的肉,而且還飄著肉味兒,有些膩。
也對,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會精緻的做法,能做熟已經不錯了。
“快吃吧,他們是不會給送飯的。你運氣好,有我做鄰居,所以才能蹭飯吃,不然用不了兩天,你就完蛋了。”武慕秋單手託著自己的下巴,臉上髒兮兮的,不過她並不是很在意。
元昶琋看了一眼她髒兮兮的臉和髒兮兮的手,他覺得自己沒什麼胃口,而且還有點犯惡心,想吐。
“快吃吧,別看著了,沒毒。”武慕秋上下掃視他的臉,邊說邊抬手抓頭髮,太癢了。
元昶琋看著她的舉動,他的腸胃變得很不舒服,儘管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是他覺得她頭髮裡的髒東西定然掉落下來了。掉入那陶碗裡,根本就不能吃了,太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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