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這裡七年了,那個世界距離她也越來越遠,現在都不會刻意的想起。
“甲字衛在準備了麼?”起身走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下,歪頭看著長樞閣院子裡的桂樹,桂花香氣飄蕩,真是無比的好聞。
“嗯,過了晌午便出發。”元極走過來,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我去閣樓將那些密信收拾一下。”
“好。”微微眯起眼睛,他的唇溫熱而柔軟,貼在她的額頭上,他的呼吸吹得她汗毛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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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離開臥室上了三樓,那邊在收拾餐桌的白桃和素雯這才看過來,“世子妃,你又要離開了?”
“嗯。世子爺不在王府,我又怎麼能留在這兒。”若是和王妃一樣幾十年如一日的待在這種地方,遲早心理失衡。
素雯微微點頭,“夫妻還是在一起的好,分開久了,總是會影響感情。”
“說得對。”秦梔頜首,隨後又笑起來,“素雯,你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了,不知可有相中的人?若是有的話,儘管和我說。”
素雯想了想,隨後搖頭,“奴婢也見不到什麼人,世子妃給奴婢做主吧。得世子妃做主,也是奴婢的福分。”
“王妃的眼光一向是毒辣的,這事兒交給王妃吧,她不會虧待了自己府上的人,自會給你找個良人。”秦梔微笑,王妃的意思是還是要素雯做元極的侍妾,這事兒最終交由她身上,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兩日,王妃看到的一切估計應該會讓她改變想法,將素雯的終身之事交給她,秦梔倒是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太陽即將升上了半空,這邊白桃也將一切都打點好了。隨身的衣物,還有幾本秦梔指定的書。
也就在這時,王妃那邊又派人過來了,還是昨晚聽房的嬤嬤,這次,她是捧著禮物來的。
因為王妃見到了今早嬤嬤送過去的床單,所以這就算是‘回禮’了,是一對白玉的娃娃,一個男娃娃,一個女娃娃。
嬤嬤交代,這東西要壓在床尾,取多子多孫之意。
白桃接過來,按照嬤嬤的指示,將那一對白玉娃娃放進了床尾,壓在最下面。
秦梔在那兒瞧著,不免嘆氣,成了親,催生的就來了,真是給她無限大的壓力。
時辰差不多了,秦梔與元極也離開了長樞閣,甲字衛帶著東西先行出了府。
他們兩人則繞到了天斧居,給元霖宗和王妃請安,告別。
元霖宗是十分高興的,看著那精氣神兒都好了許多,四夫人在他身邊攙扶著,照料的十分周到。
王妃則分外的有正室風範,單單是瞧著就和四夫人不一樣。
“去帝都是好的,正好去瞧一瞧莯兒。小梔,如若你有時間,便多陪陪莯兒,她有了身孕,又沒有家人在身旁,自是影響心情。心情不好,對腹中的孩子也沒什麼好處。”王妃也知道這話和元極說了沒用,所以便只能和秦梔交代了。
“王妃放心,我與莯妃娘娘亦感情深厚,只要時間充裕,必會陪伴她解悶的。”點點頭,倒是可憐了王妃這做母親的心。
說了幾句,元極便和秦梔離開了,走出這王府的大門,肩膀上的石頭也終是被卸了下去。
“你們這速度還真是快,這就要走了。看來,你以後就得跟著大哥了,不能和我去軍營了。不知何時回來?”元爍從後頭跑了過來,倒是及時,不然他們就走了。
回頭看向元爍,“還說呢,我本打算多囑咐你幾句的,誰想到時間這麼緊。去了軍營,你切不可再莽撞行事,軍中的先生見多識廣,你要多多聽聽他們的意見才是。”
“知道了,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兒了。”元爍揚了揚下頜,已習慣了秦梔嘮叨。
“知道就好,我們這就走了。”最後看了他一眼,隨後秦梔舉步走向馬兒。元極已經上馬了,他看不慣元爍明明成年卻一副孩子的模樣。而秦梔也願意嘮叨囑咐他,就像母親對待不聽話的孩子。
眾人全部上馬,隨後隊伍出發,緩緩的離開了長街。
出得朱城的大門,秦梔便笑了,轉頭看向元極,“終於離開了,心情放鬆不少。瞧著世子爺的臉色,想來也是開心。”
“連夜裡都要被人聽著,我可是整晚沒睡。”天生的機警,這門外有陌生人的存在,讓他實在難以入睡。
說起這事兒,秦梔不由笑出聲,“算了,只是那一晚而已,往後也沒人會聽你房中動靜了。”
元極幾不可微的搖頭,這種被聽房的體驗,還真是第一次,但真是糟糕。
一路朝著帝都,但卻並不焦急,路過城池,便會進城。在城中據點落腳,秦梔也有時間欣賞城中風光。
而天機甲中的密信也不斷的送過來,而這密信之中,有的是從西棠千里迢迢送回來的,報告的是大月宮的情況。
神慶死後,西棠皇室又派了人進入了大月宮,儘管公冶崢在其中做了些手腳,但最終還是沒能阻止成功。
他的身體裡始終留著大越族的血液,不單單說西棠朝中之人如何,便是西棠老皇帝自己,怕是都不安心。
“公冶崢也安全回了大月宮,這次,柴文烈一番折騰,奈何又是一場空。反而暴露了玄衡閣的老巢,也不知他自己是否會反思。”靠在他身邊,秦梔瞧著他手裡的密信,一邊說道。
“你畫出來的地形圖,畫師都臨摹分發下去了。你的野心是很大,但也不得不說是一勞永逸。此事,已在計劃進行之中。”抓住她的手,輕輕地揉捏著,元極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