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世子放心,只要你不趁火打劫,我保證會比你乾淨整潔。”公冶崢坐在那兒動不了,嘴上卻不謙讓,顯然他憋屈了很久,逮著個機會就不放過。
不過,元極此時卻沒有心思和他爭論這些沒有用的,再次看向對面,山上的鳥兒都飛下來了,加入了戰圈當中,使得本來就凌亂的戰圈再次亂成一團。
“好,我回府衙,那你小心些。”看著元極,他的面色不是很好,顯然還是擔心這次會被柴文烈逃脫。
“嗯,回去吧,小心些。不要再出府了,府裡的人都被清剿了,官兵在守著,很安全。”再次垂眸看向她,元極抬手扣住她的後腦,然後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閉了閉眼睛,他的唇離開,她也不由得長嘆口氣。
再次抬眼看向他,元極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隨後便腳下一踮,躍過早已被開啟的機關陷阱。
秦梔也在同時後退幾步,本想去和喬姬回去,可是無意間掃到公冶崢,他還坐在那兒不動。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不是說要去迎神慶麼,他坐在這兒像石像一樣,難不成還打算讓神慶自己來找他。
“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的腳很疼。”公冶崢也沒什麼好氣,掃了她一眼,不由想起剛剛元極親她,儘管這種事他見多了,可心裡莫名的覺得不順氣,堵得慌。
“那你就趕緊把靴子脫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的機會只有這一次,錯過了,下次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有。”秦梔拎著裙角蹲下,一邊看著他伸直的腿,看他這樣子,應該真的是受傷了。
公冶崢哼了一聲,“我的事情,我知道怎麼做。”
聽他這語氣,秦梔也不是很樂意,“既然如此,那就趕緊行動。即便腿斷了,也得做完手頭上的事情再治療。不然的話,你斷的可就不只是腿,可能連腦袋都沒了。到時你的頭就會像柴廷南的頭一樣,被人一腳踢飛。”他就特別欠兒,非得把柴廷南的頭踢飛,惹得柴文烈怒氣橫生,否則他的腳也不會受傷。
“你就不能說點好話來聽聽麼?”公冶崢也不樂意,看著她就來氣。
忍不住翻白眼兒,“時間不多了,你趕緊把靴子脫了看看。”
“不用看了,我剛剛試過了,我的腳趾可能斷了。”公冶崢深吸口氣,收起這條伸直的腿,可能是想站起來。
秦梔微微皺眉,腳趾頭骨折了?這人奇怪吧,骨折的地方也奇怪,傷到腳趾頭上去了,真不知該不該誇他骨骼清奇。
“扶我。”自己試探著沒站起來,他伸出手,一副需要攙扶的老佛爺樣兒。
秦梔不由撇嘴,抓住他的手臂,用力的將他撐了起來。
站在那兒,公冶崢緩了緩,還是不舒服。不過,秦梔說得對,眼下也顧不上這些了,得趕緊走。
“忍著點兒吧,實在受不了了就把腳趾頭剁下來,那樣就不會覺得疼了。”最後給他出了個主意,秦梔便快步離開了。
公冶崢扭頭看著她的背影,抬手對著她離開的方向虛空揮了兩拳,然後也躍離了陷阱。
喬姬停止了吹壎,不過她卻不打算走,她要去山上看看那些帶毒的死物,在山間爬行,也不怕香樟木,她真的很想研究研究。
“那你小心些,這幾個人分給你,看完了就趕緊回城。”她不能留在這兒,她和公冶崢殺了柴廷南,想必已經是柴文烈的復仇目標了。眼下,這裡人太多了,說不準還有潛伏的玄衡閣殺手,必須得儘快撤離。
喬姬點點頭,“放心吧,我很快就回去。”
交代完,秦梔便和甲字衛離開了。二十多個人護送她,順著凌亂不堪的山林間穿行,很快的便進入了城郊。
雨倒是不下了,可是地上都是水,有的地方泥濘不堪,走回城裡,她的靴子都溼透了。
城裡的情況一樣不好,因為百姓似乎都知道昨晚的城裡不平靜,所以各家各戶都門窗緊閉。即便此時已經清晨了,可往日早早就出來做事的百姓都沒有出現,這座城在這個時候就顯得特別的空寂嚇人。
朝著府衙的方向走,很快的,便瞧見了府衙四周密密麻麻的官兵,果然已經將整個府衙都圍了起來。
快速的返回府衙,在她進去後,大門也被關上了,秦梔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長嘆一口氣。
她還是很擔心,柴文烈一副勢必要將柴廷南的屍體帶走的樣子,很明顯,他這次是做足了準備才來的。
返回住處,府尹和府尹夫人著人過來看望,其實他們的意思秦梔明白,就是想知道元極是否有事。如果元極在他們的地盤上出了什麼事兒,他這府尹就是把腦袋砍下來也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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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府尹那裡把這小城以及周邊的地圖給我拿來。”脫下溼透的靴子,秦梔一邊道。
丫鬟領命離開,不過片刻,就小跑的將地圖送了過來。
把地圖在桌子上展開,之前,如何最大可能的將柴文烈引來的計劃是秦梔做的,而如何與公冶崢聯手,又在外圍設套,則是元極的手筆。
當時根據柴廷南屍體所在的地方,元極也是在周邊佈防,之前是什麼地形秦梔不瞭解,但眼下,因為擔心,她覺得自己勢必的弄清楚才行。
找到了掛著柴廷南屍體的地方,秦梔開始逐步的檢視,忽然發現這周邊的山可利用的地方真的很多。
也難怪那時元極知道柴廷南的屍體在何處,他什麼也沒說,便去佈置了。如今才知,原來這附近的地形真的很好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