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字衛在後跟隨保護,秦梔和喬姬慢行,這城不大,富裕的也少。看那些尋常百姓就知道了,穿的極為簡樸,大多數衣服上打著補丁。
又拐上了另外一條街,剛走了一段路,便瞧見前方的行人都停下來,匯聚在街道兩側。
視線再往前,居然是一個出殯的隊伍
走過去,秦梔和喬姬也站在了路邊,瞧著那出殯的隊伍越來越近,倒是看得出這人家應該很有錢。
看這架勢,就知是早亡,因為那隊伍中扶棺的男人年紀並不大,只是穿著白色的素服,和那棺材裡的人關係應該很不尋常。按照大魏的喪葬風俗和規矩來看,那棺中的應該是他的妻子。而且,是原配夫人。
看著,秦梔和喬姬也不由得聽到四周的百姓在議論,都在暗暗的罵那個扶棺的男人。
秦梔隨即也將注意力轉到了四周人的議論上,聽著聽著,也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男人是這城中僅有的有錢人家之一,家中是做生意的。雖說他這種家底在一些較大的城池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小城裡,是數一數二的。
而他這個已去世的夫人其實也很好有來歷的,以前在這城裡也是較為有錢的人家,家中是做綢緞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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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男人在沒有迎娶夫人之前,家中的生意已經幾近破產。後來這男人和夫人兩情相悅,寧死也要在一起,夫人的父母沒辦法,便也同意了。成婚之時,陪嫁了很多的錢。
因為這些錢,男人家中的生意才逐漸的恢復了,而他們夫妻亦是感情十分好。那時大家都傳這男人對待自己的夫人如何如何好,引得城中的已婚婦人無不羨慕。
據說他夫人生病時,他白天黑夜的守在床邊,連飯都要親自的喂到夫人的嘴裡。
沒有妾室,只有夫人一人,夫唱婦隨,當時在城中可是出了名的。
如此相愛之人,卻在兩年前,忽然冒出來一個更年輕貌美的姑娘出現在了他家。
對外,都說這姑娘是那男人的遠房親戚,但也沒用多久,一些流言蜚語傳出來,說那女人是妓女,被那男人贖身之後就養在了家裡。
這種傳言,真真假假不知,但總之僅僅過了兩年,夫人就死了。
喬姬聽著,一邊瞧著從面前過去的出殯隊伍,那男人長得十分周正,儘管看得出已有些年紀了,但是那樣貌以及身板都十分出眾。
隊伍後方,還有一個女人看起來更惹眼,雖是也穿著素服,但是挽起來的頭髮上卻插著一根極好的釵子。
旁邊的百姓指指點點,很容易就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傳說中被贖身的妓女。
冷哼一聲,喬姬的面色也十分不好,“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聽到她的咒罵,秦梔也不由得深吸口氣,“他以前對夫人那麼好,轉眼間的就移情別戀了。雖說感情是可變的,但也未免變得太快。”
“說到底,這世上的男人就沒好貨,永遠都喜歡年輕漂亮的。結髮妻子幫助自己那麼多,風風雨雨共度難關,恪守婦道嚴守貞潔,卻比不上妓院裡的妓女。為了目的,什麼山盟海誓都說得出口,卻做不到,狗東西。”遇見這種情況,喬姬覺得罵兩句根本不解恨,得把他們那不受大腦支配的東西剁下來才行。
“要對某個人從一而終,其實並不容易。兩個人的磨合需要很久很久,而這期間就會有很多許多的意外情況發生。或是倦怠,或是外界的新鮮,不管遇到哪種情況,用來約束自己的除卻責任感,就是道德了。但這個世界,男人缺少責任感,同時也沒有什麼道德可言。如此,悲哀的便是女性了,從始至終,都恍若物品一般。”秦梔也幾分感嘆,不得不說一時間讓她的心情也變得不太好,誰也不知未來會發生什麼,興許某一日就會出現天翻地覆之事,讓人措手不及。
出殯的隊伍越來越遠,四周的百姓也都散開了,秦梔看了一眼那些人,隨後便與喬姬直接進了旁邊的一家茶館。
這茶館裡人不多,隨著她們走進來落座,茶館高處的看臺上,說書人也開始說書了。
在茶館裡說書其實是民間百姓的一項娛樂活動,在較大的茶樓裡是沒有的,只有這種小茶館才有。
說書人年紀不小了,留了一把長鬍子,在那看臺上坐下,喝了一口茶之後,便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