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聽到這話,元極反而彎起唇角,“有多難纏?我現在就想瞧瞧。”說著,他微微傾身靠近她,似乎想試試她的難纏。
抬手捧住他的臉然後往後推,“世子爺,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前高冷的好像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有多深入人心,你現在這樣我真的很難控制住自己。夜深了,回去休息,我要睡覺了。”他的臉很細膩,溫熱的,摸著很舒服。
被她推開,元極若有似無的嘆口氣,“確定今晚不會做惡夢?”
“難道你又要承包驅散噩夢的工作麼?我不需要,我能自我調節,我心理很強大的。”把他推著站起身,秦梔伸展開雙腿,將床邊徹底佔據住,免得他再坐下。
沒有再說什麼,元極只是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後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便轉身離開了。
瞧著房門被關上,秦梔笑了笑,她剛剛的話說出來,想必他內心很挫敗吧。
其實想想,自己做的也可能不對,應該盡力的放低一些姿態,或是讓自己看起來柔弱一些,這樣他的心裡也能舒服些。
但這東西后知後覺,而且她也不是很清楚談戀愛具體該怎樣談。她的考古計劃是,給她時間盡力的瞭解他。但她忽略了一點,他又不是木頭做的,會一直老老實實的待在那裡讓她去了解。他是活的,所以總是會做出一些超乎她想象的舉動,所以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直覺的便是想拒絕。
但拒絕又是不對的,應該配合,但若真配合他的舉動,就有些太過分了。
思慮了一番,秦梔不由得抬手抓頭髮,真是太難了,比她寫論文還難。
所以,人為什麼要產生感情這種東西呢?自找苦吃!
不想了,睡覺。
脫下衣服,她將自己捲到被子裡,放空腦袋,很快的便睡著了。
新的一天來臨,秦梔睜開眼睛,第一時間感慨的便是自己居然也能有這一天,殺了人,晚上連噩夢都沒做。
殺人在她以前看來是一件極其難做的事情,那喘著氣心臟在跳血液在流的不是動物,而是人。剝奪了他人活著的權利,是極其罪大惡極的。
事到如今,卻沒有罪惡感,真是匪夷所思。
新的一天,秦梔也決定前往小舟城。而元極之前就說了,他要回翎山天機甲總部,想必是有什麼事情。
相聚一晚,便再次分開。
將昨晚給她擦的藥交給她,並囑咐她按時擦,雖說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像是在給人下命令似得。不過了解他就會知道,他就是這樣的,並非故意為之。
“放心吧,我會按時擦的。不過,有件事得告訴你,我覺得你可能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到寇先生了。我們昨晚沒回去,他想必會尋找一番,之後就會發現你可能是出現了。這幾天他一直在喝酒,我想他是不會樂意見到你的。但由於他又抱著將功補過的心態,必然會再次找到我。就讓他暫時的待在我身邊,裝作他將功補過算了。”寇先生有很多絕技,秦梔都想學學。她學東西還是很快的,這掌中刺學了三日,便會了。雖然戴在手臂上很不舒服,卻是很有用。
說起寇先生,元極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翫忽職守,我應該把之前獎賞給他的宅子都要回來。見了他,你告訴他,鷹機暫時迴歸我手,讓他自我反省。什麼時候反省清楚了,再回來見我。”
看他那能把人嚇死的模樣,秦梔不由得彎了彎唇角,他和昨晚單獨和她在一起時的狀態呈兩極,有夠迷人的。
“成,世子爺放心吧,我必會如實轉告。待得小舟城的事了結,我便回翎山。”也不知能不能趕上和他一同過新年。即便她覺得這個世界的新年沒什麼意義,但他看起來好像並不想一個人過。想必這麼多年來,他都是一個人度過新年的吧。
抬手,元極摸了摸她的頭,“速戰速決。”
“嗯。”沒有躲,秦梔輕笑。大概大家都習慣了他總是這樣,在他抬起手的時候,其他人就都轉開了視線,眼不見為淨。
第一次如此順從,元極也稍有意外,走近一步,他緩緩地低頭,最後在她額上印上一吻,她居然都沒有躲。
閉了閉眼睛,感覺他的唇移開,秦梔才睜開眼睛,抬頭看向他,她彎起眉眼,“我走了。”最後看了他一眼,秦梔轉身和喬姬離開。
四個甲字衛負責護送她到小舟城,騎馬而行,很快的便出了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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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便到了小舟城,這裡接壤南胡,地形是呈一個凸出的尖角插進了南胡的境內。
這裡的土地顏色都是不一樣的,從黑色到灰白。而且植物也與眾不同,還有許多跑來跑去的動物,城裡的人習以為常,似乎都拿那些動物當做鄰居。
抵達處於小舟城的據點,是處在小舟城的一個山莊。
位於小舟城的南郊,再往南一些的話,便是南胡的境內,地點特殊。
走進山莊,秦梔也終於見到了在這據點活動的天機甲間諜,有天字衛,蕭四禾的手下。還有專門負責審訊的獄卿,各個五大三粗,長得極為嚇人。
這裡一共不過十人,秦梔的到來,天字衛和獄卿完全是兩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