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將信收起來,“好,我盡力。”真燙手啊,糾纏到朝堂之中的勢力糾葛,比天機甲還要難纏。
畢竟天機甲是間諜機構,是對外;而這,一個誤差出現,就會釀成大禍。
元莯待了一會兒便走了,她明面上是送東西要秦梔帶回去給王妃,但實際上是為了送這封密信來。
其實她和元衛想的都很對,這世上怕是誰也想不到,皇上會讓她傳遞一封信。
看著元莯送來的那個箱子,秦梔深吸了一口氣,心底裡還是有些不安。
翌日,天空陰沉,本是太陽應該升起的時辰了,天上卻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元爍冒著雨過來了,還帶著一些東西,說是汪蓓蓓送給她的。
“代我謝過汪小姐,下次有機會見面的話,再細聊。”將兜帽蓋在頭上,秦梔便走出了小樓。小雨打在頭上,嘩啦嘩啦的。
後面,喬姬揹著包袱,元爍也上手幫著拎了兩個,最起碼的紳士風度他還是有的。
“聽說我姐昨晚過來了,這裡面怕是她要你帶回去的東西吧,這麼沉。”拎著那個用布包裹起來的箱子,元爍一邊說道。
“猜對了,她要我將一些玉飾帶回去給王妃。”秦梔點點頭,那封信在她身上,她藏在了胸口附近,這裡最安全。
“她就是想念母親,可母親又不能隨意的來帝都。”說起這個,元爍也不禁覺得元莯有些可憐,整日待在宮裡,幾年如一日。
說著,已經走到了別院的大門前。甲字衛倒是都在,但,不見元極的身影。
秦梔也沒有故意去找他,這樣最好,斷就要斷的乾淨。
走出別院,街上停著一輛樸素的馬車,前後四匹馬,但馬上的人不是甲字衛,而是之前跟隨元爍來帝都的四個王府護衛。
他們穿的很普通,看不出任何的異樣來。
其實這樣是最好的,甲字衛太扎眼,這樣一行人普普通通的,反而安全。
走過去,喬姬先上了馬車,然後將所有的東西都拿進去安置好。
秦梔看向元爍,他也看著她,四目相對,兩個人不禁都笑了。
“一路順風,說不準我沒幾天就能回去了,到時咱倆再去營地,天高地廣的,比這兒好。”元爍也不喜歡帝都,但眼下也沒辦法。
“好,那我就在朱城等著你了。”點點頭,秦梔將兜帽整理了一下,這深秋的雨真涼啊。帝都快要步入初冬了,但這個時候朱城是暖和的。
“上車吧。不過還真是奇怪,大哥怎麼沒出來?他明明在這裡。”回頭看了看,也沒瞧見元極的影子,元爍很疑惑。
秦梔彎了彎唇角,“我走了,快回去吧,雨越來越大了。”話落,她轉身踩著上車凳,隨後進了馬車。
隨著秦梔進入馬車,駕車的護衛也跳上了車轅,一共五個護衛,向元爍點頭告了別,然後便啟程,緩緩地離開了。
元爍站在那兒看了許久,直至馬車的影子消失在長街盡頭,他才轉身快步的跑上了臺階。
“對了,大哥在幹什麼呢?”一隻腳跨進大門,元爍忽然停下,看向站在那兒的甲字衛,問道。
甲字衛微微低頭,“回二爺,主子一夜未睡,眼下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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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元爍不由得搖了搖頭,整天夜裡不睡覺,也不知到底在做些什麼。希望他不是在殺人,這帝都的權貴雖說多如牛毛,但像他那般殺,多少也不夠。
雨不只是帝都在下,一路向東南,陰雨綿綿,接連三天下來都沒有晴天。
不過,雖是下雨,但溫度卻比帝都要暖和一些,坐在馬車裡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車輪軋軋,喬姬倚靠在一側已經睡著了,她說在南胡,代步工具都是騾子,因為南胡的馬長得不怎麼樣,短粗胖,還及不上驢子靈活。
但驢子的耐力又不行,所以最好的就是騾子。
看著喬姬,其實秦梔是佩服她的,自她父親去世之後,她就成了孤兒。寄人籬下,又慘遭凌辱,但一直努力的活著。其實,這才是對生命負責任,無論怎樣都要活著。
外面雨聲不停,在外的護衛都披著蓑衣,但那東西只能暫時防雨,時間久了還是會被滲透進去。
想著,秦梔便出聲吩咐外面的護衛,一會兒若是瞧見了驛站便停下避雨。又不急著回朱城,在路上耽擱幾天並沒所謂。
走走停停,這原本六天就能抵達舟山附近,可是足足用了十天才遠遠地瞧見了舟山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