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一眼,秦梔抬手抹了抹臉上的水,夜風這麼一吹,還真有點冷。
公冶崢從懷裡拿出一個帕子來,擰乾了水然後遞給她,“擦擦吧,剛剛多謝了。”
接過,秦梔擦了擦自己的臉,隨後展開那帕子想擦擦頭髮,卻看到帕子上繡著十分精美的圖案。
“柴廷南的功夫不比她哥差,這兄妹倆,是我見過的骨骼最清奇的人,天生就是練武的料子。”看著對面山巔之上交手的元極和柴廷南,公冶崢一邊說道。
她哥?秦梔恍然,應該就是那個男人了。
“你在吳國待了多久?”她問道。
公冶崢看向她,隨後笑起來,“真聰明。待了十年。”
“那在大魏呢?”她繼續問道。
公冶崢笑的更大聲了,“在大魏的時間不長,三年。”
秦梔點點頭,這才合理。
“我知道他是誰,他是天機甲的主人,鎮疆王府的世子,元極。”公冶崢不眨眼的看著她,一邊說道。
“我也知道你是誰,大越族人,西棠大月宮的主人之一。”也看著他,秦梔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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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公冶崢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歪頭,“怎麼看出來的?”他可一點都不像大越族人,從外形上誰也看不出來。
拿起那帕子,秦梔晃了晃,“百密一疏,你這帕子上繡的是什麼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大越族的族徽尋常人是沒有的,足以證明你的身份。再加上今日這一切,你是誰一目瞭然。”
公冶崢邊笑邊點頭,“你真聰明,我還想能隱瞞多久呢。”
“你複姓公冶,想必是母姓。大越族的歷史很長很長,我記得,在幾百年前,大越族最神秘的祭司就是姓公冶。只不過,後來大越族再也沒有祭司存在過。”她看了那麼多關於大越族的書,公冶這個姓氏也只是提到過一次,寥寥數語便再也沒有了。
公冶崢看著她,眼睛都在發亮,“沒錯,你說得對。”
秦梔看著他,三國之中每個間諜組織的內部組成都各有章法,西棠大月宮的規矩應當就是這樣,皇室與大越族各有一人做最高領導,這樣能平衡大越族人。
“你是元極的未婚妻。”公冶崢問道。
搖頭,“你這訊息也太不靈通了,我和他已經解除婚約了。”
公冶崢點頭,“好事。既然如此,那你跟我走吧。你這麼聰明,我還想瞧瞧,你能猜出些什麼來。譬如,我幾歲潛伏在吳國,做過些什麼。又幾歲潛伏在大魏,幾次遇險。我還很好奇,你的記性到底有多好,咱們可以比試比試,我可是過目不忘。”
秦梔笑笑,隨後看向對面,高處,已經不見了元極和柴廷南的影子。
下方,三撥人馬各成一堆,形成三角互攻方位。
“咱們上去吧。”站起身,秦梔盯著對面,一邊說道。
公冶崢點點頭,然後攬著秦梔順著亂石跳上去,最後站在了平坦處。
後面,一些弓箭手還在,但大部分的人都在對面。
腳下,散佈著很多的箭矢。
對面,柴廷南站在己方殺手的最後面,單手捂著胸口,顯然重傷。
大月宮和天機甲兩方夾擊,但是又互相戒備,而且眼下,天機甲的人數是最少的。
“撤。”低沉的女聲響起,下一刻,那些身材矮小的殺手也在同時後退,眨眼間便跳離,跑的比兔子還快。
滿地屍體,卻沒有血味兒。隨著玄衡閣的人撤走,對面僅剩下的兩隊人立即轉變攻擊方向,殺氣橫生。
秦梔也在這時看到了元極的身影,他站在最遠的地方,看起來還好,沒受傷的樣子。
瞧見了他,根據秦梔對他的瞭解,他這個時候一定是在分析形勢利弊呢。
其實他那時說得對了,即便攻退了玄衡閣,也得對付大月宮,沒有友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