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客棧裡舒坦太多了,往後出門在外,她也要多帶一些錢,然後找這種地方休息,多花幾倍的錢也值得。
閉上眼睛,她準備睡覺,沒過多久,她便聽到了輕輕地腳步聲傳來,人已經走到了二樓門口了。
走路無聲,他上樓時都聽不到動靜。
眼睛微微掀開一條縫,她躺在軟榻上能清楚的看到門口,頭頂那兒則是屏風,隔開了大床。
元極走了進來,而且手中拎著一個包袱,應該是衣服。
他腳步很輕,步子不疾不徐,一步步的路過軟榻,走進了屏風遮擋處。
秦梔稍稍放心,剛想閉上眼睛,卻猛地發現那個人又從屏風後退了出來。
抬眼看過去,元極站在屏風邊緣,正在盯著她。
秦梔不由得縮了縮身體,不過整個人纏在被子裡,她這麼一動,特別像蠕動的蟲子。
“怎麼了?”他這眼神兒,絕不簡單。
“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是何意?”她太奇怪了,元極還真沒見過誰睡覺是這樣的。纏在裡面不會悶熱不透氣麼?
“我習慣睡在睡袋裡,但這次帶著的睡袋都丟了,我就只能把這被子當成睡袋了。這樣,我會睡得舒服些。”這個解釋,應該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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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悶麼?”她的一些習慣,簡直聞所未聞。
“不會啊,感覺很安全。”潛意識裡缺少安全感,這樣安全。
元極又盯了她一會兒,隨後便舉步走過屏風。
若有似無的嘆口氣,秦梔卷在被子裡,即便和元極只有一個屏風相隔,但無需睜眼就瞧見,已經很好了。
能聽到元極脫衣服的聲音,慢悠悠的,都能想象得到他是怎樣脫衣服的。
片刻後,元極也休息了,能依稀的聽到他很輕的呼吸聲。
如此安靜,都能聽得到前樓那邊的笙歌,莫一時有人笑的很大聲,儘管有些吵,不過倒是讓人覺得很安穩。
秦梔很快就睡著了,用被子裹著自己,的確睡得更好。
天色轉亮,花樓也陷入了安寧之中,這地方黑白顛倒,才是正常。
冥冥之中,秦梔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讓她逐漸清醒了起來。
猛地睜開眼睛,一個人果然站在面前,她身體迅速的向後,即便被纏著,但她的動作也不慢。
卻也正是因為退的過快,她的頭一下子撞在了軟榻後方的靠背上。靠背不如身下柔軟,撞得這下又分外結實,發出砰地一聲。
那個人影更快的過來,抓住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將她整個人拽過來,另一手撫上她被撞的後腦,“一大早的,你要做什麼?”
枕在他的大腿上,秦梔頭髮散亂,連臉都被遮住了。後腦的疼痛讓她徹底清醒過來了,好疼。
“還不是因為你,一大早的站在這兒像個鬼似得盯著我,你要幹嘛?”秦梔掙扎著將兩隻手從被子裡掙出來,想摸自己的後腦,摸到的卻是元極罩在她後腦上的手。
“我要出去,告訴你一聲。你今日就待在這裡,不要亂走。”元極瞧著她那蟲子似得樣子,薄唇卻緩緩彎了起來。
“出去就出去唄,這是青樓,你不在這兒我又不可能出去玩兒。放開我,好疼。”抓開他的手,秦梔掙扎著坐起身,卷在身上的被子也隨著她起身時一併掉落了下去。
長髮凌亂,包裹著她的臉,不如巴掌大。
兩手罩在自己腦後,輕輕地揉著,還是疼。一大早上就吃苦頭,大概是昨晚沒做好夢。
抬眼看向元極,隔著落在眼前的髮絲,卻發現這廝的眼神兒不太對。
緩緩垂眸,看向自己,這才想起身上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且,經過一晚,這衣服已經算不上衣服了,還真像個破布似得掛在她身上。
迅速的抓起被子把自己圈住,擋住她已經露出一大半的胸部,臉紅了大片,“元極,非禮勿視,我告你性騷擾啊。”
元極緩緩地收回視線,看向她的臉,“你的新衣服在床上放著呢,一會兒記得穿上,穿好了。”話落,他便站起了身。
秦梔深吸口氣,“知道了。”不穿好,難不成她還會裸著麼?
沒有再說什麼,元極便舉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