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照常從東方跳出來,沒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止它,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夜晚時微涼的空氣盡數被它驅散。
一大早的,白桃和素雯發現秦梔回來了,倆人果然嚇了一跳。
不過瞧著秦梔躲在睡袋裡一動不動,顯然很疲累,也不忍打擾,悄無聲息的將她要用的東西準備好,然後便退了出去。
日上三竿,秦梔才從睡袋裡爬出來,這一覺睡得,她覺得自己的眼皮都睜不開了。
好像自從元極回來,她這作息時間就開始紊亂,這樣下去,估摸著她會內分泌失調。
“秦小姐,你終於睡醒了。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奴婢都沒聽到動靜。”在外面聽到屋裡有動靜,白桃和素雯便將清水和早飯一併端了進來。
“回來時已經後半夜了,你們都睡了。”而且,她還特意去看了看,她們倆睡得那個熟,當真是賣了都不知道。
“秦小姐,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皇上已經回帝都了麼?”素雯拿著手巾候在一邊,一邊細聲問道。
“嗯,已經回去了。”接過她手裡的手巾把臉擦乾淨,這會兒好像舒服了些。
“二爺也回來了麼?”不過這一早上也沒聽到旁邊天斧居有什麼聲音,不像是元爍也回來了的樣子。
“沒有,他有事。”秦梔笑笑,她一向不多言,那些無關緊要的,能不說就不說。
坐下用早飯,其實按時間來算這會兒應該能算得上是午飯了。
“王妃在天斧居麼?”即將吃完了,秦梔也想到了接下來要做的事兒,回到王府,自是得去給王妃請安。而且,她還得把自己打扮整理的乾乾淨淨才行。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就是這麼回事兒。除非哪一日她能有自己的宅子,想做什麼都自己說了算。
“王妃在天斧居,王爺不在,二爺也不在,王妃也沒什麼事,每日就是念唸經什麼的。”白桃搖頭,王妃每日所做之事其實只有那麼多。
“準備好衣服,我一會兒過去請安。”秦梔點點頭,其實說真的,去見王妃讓她不禁覺得有點頭疼。在別處她還沒那麼收斂偽裝自己,只有在王妃那兒她得把自己偽裝成只聽擺弄的木偶。
用過午飯,換上乾淨的衣裙,長髮被四隻手精心的挽起來,在鏡子前看了看沒有錯處,這才離開搖光居。
搖光居距離天斧居很近,拐了個彎兒便到了。天斧居的丫鬟和嬤嬤瞧見了秦梔,很勤快的請安,和以前大不相同。
看來,解除了和元極的婚約,她反倒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兒,搞得所有人都對她異常的客氣。
笑意適度,面對這王府的人,她永遠都保持著一張臉。
進入天斧居,王妃也剛剛唸完經,被莫雨攙扶著從禪房走出來,大概是跪的久了,她走路也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
秦梔走過去,扶住她另外一邊手臂,“王妃心誠便好,跪在那裡久了,膝蓋會受不了的。”尤其她這種平時根本不運動的人,經常的跪著,下半身血液不流通,很容易受傷。
“心誠則靈啊。”王妃坐在了椅子上,那邊莫雨便蹲了下來,開始給王妃按摩腿。
秦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王妃,輕聲道:“不知王爺近況如何?身體可好些了?”
“嗯,好些了。皇家別院的氣候,環境,自是都要比王府好,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王妃喝著茶,一邊嘆道。
點頭,不知那紅楓別院到底是什麼模樣,她還真好奇了。
“聽說,元爍去了帝都。”問起元爍,王妃的表情就變了,笑容滿面,有著獨屬於母親的慈愛。
“嗯。保護皇上回宮,還要去見一見禁軍統領汪大川的女兒。”隨著秦梔說,王妃臉上的笑意更大了,很是驕傲的模樣。
“一眨眼間,元爍也長大了,到了該娶妻的年齡了。”不由幾分感嘆,時間過得真快。
秦梔點點頭,隨後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她也想起了這正事兒來。
“王妃,有件事還得煩請你做主。這個鐲子,是當時王妃送給我的。那時我太過瘦弱,過了這麼多年,我也不是當時的模樣了,這鐲子就拿不下來了。在營地的時候,元爍幫我想了多種法子也沒把它弄下來,所以我想問問王妃,這該怎麼辦。”說著,她挽起了衣袖,那鐲子也露了出來。
鐲子的確是小了很多,箍在手腕上,怎麼瞧著都不合適。
看著她手上的鐲子,王妃似乎也才記起來這事兒。
“這紅琉璃玉鐲是珍稀之物,在鎮疆王府,只有王妃才能佩戴。儘管這是送給你的東西,我也不好收回,但又的確不合規矩。莫雨,想個法子給摘下來,再將那個金絲玉的鐲子拿來,送給小梔。”王妃思慮了一下,隨後道。
莫雨點點頭,然後走到秦梔身邊,她也站起身,將手遞給莫雨,還真不信她們能給弄下來。
莫雨試探著往外拔,可是到了大拇指的地方就卡住了,根本不行。
正在這時,外面傳來下人請安的聲音,轉頭看過去,一襲銀白的元極正踏著臺階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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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在他身上,讓他看起來好似被鍍上了一層金光,這世上,大概沒有誰能與他爭光輝,甚至連太陽都不如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