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大營中的所有兵將都聚集在了營地前方的空地上,隊伍出發,眾將單膝跪地,跪拜那隊伍之中唯一的一輛馬車。顯而易見,那輛唯一的馬車裡坐著的是誰。
很快的,隊伍出營了,後面由白朗帶領著一支隊伍亦出營跟上保護,不過這保護也只限於抵達朱城,到了朱城,營地的隊伍就得撤回來。
秦梔站在那兒,周邊皆是剛硬的盔甲兵將,唯獨她是其中的特別,嬌豔而脆弱,恍似不堪一擊。
瞧著隊伍消失在視線之中,秦梔扭頭看向旁邊,隔著幾個人,元極站在那兒,俊美而清冷。
驀地,他也轉頭看過來,四目相對,卻好像有諸多言語在其中。
轉身回了大帳,秦梔換上了一身男裝,將自己的東西整理好,然後便出了大帳。
繞到了營地的左翼,此時,一批隊伍就在這裡,附近軍帳裡的兵士也被清走了,這處就顯得靜悄悄的。
駿馬齊備,護衛也皆準備完畢,秦梔到來時,元極也從別處走了過來,人員到齊,各自上馬,期間沒有一句言語,隨後便出發了。
這隊伍一共二十幾人,出發時走的也是營地左翼的小路,沒有驚動任何人。
之前秦梔說要有兩手準備,但元極準備了四手,剛剛離開的禁軍隊伍是第一手,他們則是第二手了。
第三手還沒出發,第四手則要等著前三個隊伍都出發之後,才能啟程。
如此嚴密的準備,不只是為了讓元衛安全回到帝都,同時也是為了引出西棠和吳國的聯手刺殺,他們很狡猾,不能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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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在馬背上,這是秦梔第一次走在隊伍的前頭,速度不快,因為第一個隊伍的速度不會很快,他們顯然不能超過去。
由此,秦梔也能在隊伍的前頭慢行,也不會拖沓了大家。
此次行動,她能跟著,完全是因為元極的命令,她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因為是護衛來通知她的。
她對自己不擔心,倒是有些擔心元爍,他要跟在元衛身邊,一同前往帝都。
她不跟著,總是擔心他會出錯,畢竟心沒有那麼細,二愣子的名字也並非平白無故冠到他頭上的,有時他的確考慮的不周全。
“騎馬時最好集中精神,小心從馬背上掉下去。”驀地,好聽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從旁邊傳來,秦梔也回了神兒。
看向他,秦梔若有似無的嘆口氣,“我只不過在擔心元爍罷了,怕他跟在皇上身邊,沒人提醒會做錯事。”在別人身邊做錯事尚且能得到原諒,可跟在皇上身邊出了岔子,可就麻煩了。元衛看起來是個心胸寬闊的人,但皇上的心,哪是那麼容易猜測的。
“你的任務就是守著他,給他指點麼?”元極目視前方,淡淡道。
“總得有個過程啊,誰也不是一夜間就能長大的。他性子急,藏不住事兒,有什麼說什麼,很少會思考之後再說。也正因為此,他有時得罪人做錯事也不自知,很容易闖禍。要說讓他打仗,他絕對沒問題,只是容易在這方面出問題。”秦梔說著,不禁更加擔憂起來。
她希望元爍能夠成長,緩慢的來也沒事兒,這麼多年來,她和元爍之間的友情,不是旁人能夠相比的。
看著她,元極面色幾分複雜,“既然如此,你何不想個法子,一輩子看著他。”
他這語氣帶著淡淡的諷刺,秦梔不由得皺眉,扭頭看向他,“世子爺,你是真不知友情為何物麼?並非這世上所有男女的感情都是男盜女娼。人是感情動物,在一起時間久了,定然是會有感情的。但感情也分很多種,親情,友情,都是情。這六年來,我為他保駕護航,同時他也多處保護我照顧我,不論何時,都與我站在同一陣線,不會因為我沒有身份地位而看不起我。我想這些,你怕是不理解吧?”他那個模樣,好像根本就不懂。
也對,他是個斷情的人,怎麼可能會懂這些。
“我知道了。”四目相對許久,元極最後撂下四個字,然後便不再看她。
秦梔莫可奈何,他總是這樣,讓人捉摸不透。他的腦回路和任何她所見過的人都不一樣,根本搞不懂。
隊伍走出了山間小路,上了山間的大路,因為兵馬來回走動,所以這條路也被踩踏的很光滑。
上了大路後,隊伍的速度加快了些,但也不敢太過快,要和前面的隊伍拉開一定的距離。
第一個隊伍中,禁軍是真的,總管公公是真的,但馬車裡的元衛是假的。
如此逼真,為的就是迷惑,元衛也同意了。
夜幕降臨,隊伍也從山中出來了,上了官道,馬兒開始加速奔跑。
早就看不見前一個隊伍的影子了,不過這後面的人也不焦急,他們並非是為追趕前面那個隊伍,而是另有任務。
秦梔希望此行能順利,能夠抓住吳國和西棠聯手的奸細刺客,無數這樣的人盤踞在大魏的各個角落之中,沒準兒在街上隨便擦肩而過的一個普通人,可能就是鄰國的奸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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