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林溫柔將一份合同遞給寒心,寒心接過之後又將之遞給井上先生,並說:“姓井的,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就醫合同,我除了要給你戒掉毒癮之外,還會在合同約定的期限之內把你的身體調理好,讓你那些因為吸了幾年毒而備受傷害的身體部位、尤其是第五條腿恢複健康,至於診金,除了一百萬美金之外,我還要你在退休之前全力支援仁聖堂在東京都乃至整個鳥國的發展,你看看合同吧,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如果有什麼問題,咱們一拍兩散好了!”
“你……”
被寒心這麼一說,井上先生才終於想起來他之前是要寒心給他戒掉毒癮。
井上先生努力想要回想他昏迷的過程中寒心到底對他做了什麼,但他的記憶只到寒心把他打暈的時候就徹底斷片了。
但有一點他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從昏迷中醒過來之後,他現在竟然不刻意去想吸一下那個東西了,甚至他強迫自己的大腦去想,可是他的大腦裡面依舊對此沒有半點慾望,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吸過毒一般。
“我……我對毒的心理依賴已經沒有了,天哪,這……這怎麼可能?”
一時之間,井上先生徹底傻眼了。
“不知心理依賴,身體依賴也已經被我徹底消除!”
寒心一邊吃蘋果一邊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姓井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以再等等,據我所知,你的毒癮每天都會犯兩次,算算時間,你每天差不多都是這個點會犯一次毒癮吧?可是,你的身體可有什麼異狀?”
寒心說的這些當然是林溫柔這幾天調查得來的。
說簡單點,對毒癮的心理依賴就是一個“想”字,目前來看,井上先生並不想毒,那就證明他現在沒有對毒癮的心理依賴。
至於身體依賴的表現也特別明顯,如毒癮發作的時候會表現出打噴嚏、嘔吐等等症狀。
往常的這個時候井上先生的毒癮早就發作了,但今天卻沒有。
“難道我的毒真的戒掉了?”
即使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可井上先生依舊不太敢相信,畢竟戒毒實在是太難太難,一般人想要戒煙都難,更何況是戒毒?
如果被打暈一次再醒來毒癮就戒掉了,那麼,世界上又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癮君子?
“寒……寒先生,寒大師,你……你沒有騙我吧?”
這時候,井上先生對寒心越發敬畏,連帶著說話的時候都低聲下氣的。
“這就是我們為什麼要簽就醫合同的原因啊!”
寒心不緊不慢地說:“你不相信我,我同樣不相信你,既然這樣,簽合同對我們大家都好!合同裡寫得清清楚楚,只要你不再主動去碰毒,那你的毒癮這輩子就都不會再發作!但是,如果你非要再去碰的話,那就不怪我了,就好像一個因為想不開而服毒自殺被醫生搶救過來的病人,要是病人還繼續作死要服毒的話,再高明的醫生也救不了他!”
“是!是是是……”
井上先生用力點頭,然後接過寒心遞來的“就醫合同”仔細檢視,我了方便不懂日語的寒心和中文很爛的井上先生,林溫柔所擬的合同是中、日雙語的。
“寒先生,你只用了半天就讓我戒掉了毒癮,為什麼調理我的身體卻需要兩年的時間呢?”
逐字逐句看過合同之後,井上先生憋不住問出了心中的問題。
他不傻,哪能不知道寒心這是要藉著就醫合同將他和仁聖堂捆綁兩年,兩年以後他就退休了,而仁聖堂也已經在東京都乃至整個鳥國紮紮根,到時候井上先生就算是想要報今天的一箭之仇也只能是空想。
“姓井的,你真的是掌管醫藥部門的領導嗎?我嚴重懷疑你的水準,真是太不專業了!”
寒心揶揄一笑,說:“俗話說得好,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個道理你都沒有聽說過?”
“……”
一臉茫然的井上先生很誠懇地搖了搖頭,他說中文都已經夠吃力的了,哪能還聽過這句話?
“這是有多傻?”
寒心一臉嫌棄,又問:“那我再問你,一個摔斷了腿的病人去醫院,醫生透過手術把他的斷骨矯正、接續之後,他是不是立刻就能下床走路了?”
“……”
井上先生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他明知道寒心把合同的期限定為兩年是別有用心,但偏偏沒法反駁,那滋味就好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般。
微微咬牙,井山先生幹脆說:“寒先生,我簽!”
“別啊!”
不等井上先生把懷裡的簽字筆掏出來,寒心卻突然又將合同給奪了回去。
心中暗自發虛,井上先生急忙問道:“寒先生,還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