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針灸術平平無奇,診斷病人的病症的手段也很普通。
更為無奈的是,他沒法告訴胡寶虎和胡大年自己已經失憶,所以,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苦嘆一聲,安慰胡寶虎:“寶虎,胡大爺這次舊疾複發,而且更為嚴重,想要痊癒恐怕需要一些時間呢!”
他這麼說倒不是有意欺騙,因為他堅信,早晚有一天他能夠恢複巔峰時期的醫術,然後讓胡大年重新從輪椅上站起來!
“心哥,我和我爸都相信你!”
胡寶虎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對寒心的信任,畢竟當初寒心也是說了至少需要一年才能讓胡大年站起來,但其實只用了兩個月。
村民們都解毒之後,解藥還剩了大半瓶都不止,隨即,寒心又將解藥倒入了月牙灣的水中。
為了以備不時之需,也為了攻克鬼龍病根散,寒心留了一點點解藥備用。
接下來的幾天,桂花村這邊都格外安寧,寒心依舊是每天跟著張龍井學習中醫,藥理、醫理以及種種張家祖傳的秘傳醫術,張龍井半點不藏私,全都一股腦兒教給了寒心。
寒心進步神速,只幾天的功夫,張龍井便不得不承認寒心的醫術已經在他之上。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在張龍井看來,他的醫術距離寒心巔峰時期差得太遠太遠,失憶的寒心如今將他的醫術完全繼承,那也沒法治癒胡大年、索方蜜等等病患。
“寒心,若是有一天你能夠再次施展北鬥七星針、滿天星針法,你的醫術才算是恢複水平呢!”
張龍井一臉頹然地說:“可是,我能教你的只有這麼多,往後你能走多遠全看你自己了,唉……”
寒心欲言又止。
這段時間的埋頭學習,藏在他靈魂深處的醫術幾乎都已經讓他重新發掘出來,他已經在恍惚中知道了白玉丹、駐顏丹等的配方,甚至也知道了北鬥七星針以及滿天星針法的施針技巧以及要領,然而,他沒法煉制丹藥,更沒法施展北鬥七星針。
他暗自嘆息:“煉制白玉丹、駐顏丹乃至於真元丹不止需要一件極其神秘的鼎爐,更需要真氣,同樣的,想要施展北鬥七星針以及滿天星針法也需要真氣,可是我都沒有啊,唉……”
寒心查遍了所有能查的資料也不知道他內心深處的“神秘鼎爐”正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的神農鼎,不過他卻已經知道真氣是道家修煉出來的一種神秘物質。
然而,他所查閱的資料告訴他,“真氣”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這一刻,寒心突然覺得自己步入了一個死局。
埋頭苦學的日子,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寒心再次抬眼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深秋過去,初冬來臨,天氣漸漸轉涼。
“汪汪汪……汪汪……”
就在寒心準備起身出門走走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後院有狗吠聲傳來,正是林溫柔養的那隻成年藏獒“小豆豆”。
寒心和林溫柔相繼前往上京城發展之後,本來也把小豆豆也空運過去了的。
不過小豆豆到上京城後狀態一直很不好,大家都覺得它是水土不服,於是林溫柔又把它給送回了桂花村,平日裡就有索方蜜照看著。
如今的寒心已經失憶了,當然不記得自己第一次來桂花村時差點被小豆豆咬的事情,不過,小豆豆卻一直記得他這個男主人。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寒心也漸漸喜歡上了憨態可掬的小豆豆。
聽到小豆豆的叫聲,寒心急忙循聲走進後院。
寒心家的後院連著花果山,一片鬱郁蔥蔥,空氣奇好。
看到寒心,小豆豆急忙搖頭晃腦地沖到寒心的面前,然後張嘴拉扯寒心的褲筒。
如今的寒心當然聽不懂獸語,但因為和小豆豆相處久了,自然知道小豆豆是要帶他去什麼地方。
他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就幹脆跟著小豆豆進入了花果山。
一邊走一邊笑著說:“小豆豆,你丫的這是要帶我去哪裡?”
小豆豆一個勁地在前面走,偶爾寒心停下腳步它就會跑回來繼續用嘴巴拉扯寒心的褲子。
不知不覺,寒心已經置身於一眼望不到頭的參天古樹間,而小豆豆卻一個勁地在前面催促。
這時候,寒心終於意識到了小豆豆的反常。
他暗自嘀咕:“小豆豆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