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去保釋寒心吧,要實在不行,咱們就讓月阿姨或者我小姨打個電話給這邊的大領導!”
柳葉心急著將寒心從局子裡撈出來,所以張口閉口都是要趕緊保釋寒心。
趕緊的,兩女急忙驅車直奔百花鎮。
……
百花鎮,派出所,審訊室。
雙手被手銬鎖住的寒心這會兒正坐在鐵質的椅子上打瞌睡。
這大中午的,外面是豔陽高照,審訊室裡異常燥熱,讓人昏昏欲睡,更為重要的是,幾個警察將他送進這間審訊室後就再也沒有搭理他,這種時候,除了打瞌睡之外,寒心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在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這不是說寒心的心理素質過硬,相反的,他很害怕自己會定罪,尤其怕被槍斃而死,畢竟殺人可是死罪!
不過,正如他之前安慰張龍井和索方蜜所說的那樣,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沒有殺趙青山和巴拉貢,也沒有殺羅十號,既然這樣,他怕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難道他怕就可以改變什麼嗎?
“唉……”
這一覺,寒心根本就睡得不踏實,一想到這幾天自己連番遭到誣陷他就鬱悶不已,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非要被懷疑成是殺人犯呢?
這到底是點背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寒心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憋得尿急,他很想撒尿,可問題是他被手銬鎖在笨重的鐵質椅子上。
想了想,伴著一聲苦嘆,他幹脆沖著緊閉的房門口方向大聲地喊道:“喂!有人嗎?”
派出所當然有人,此刻,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裡甚至還有兩個警察正透過監控攝像盯著審訊室裡的寒心一陣議論,只是,他們根本就不搭理寒心。
“這小子的心態真是不一般啊,這眼看著都要變成死囚犯了,他怎麼還能有心思打瞌睡呢?”
“也許他已經猜到自己大限將至,於是就幹脆破罐子破摔了唄?據我所知,這小子不但殺了荷花村的村長羅十號,甚至還在青城殺了兩個準備押往上京城的罪犯,負責開車押送兩個罪犯的警察也都死於非命!如此罪惡滔滔,他哪有還能活命的道理?”
“唉!說起來這小子也真夠可憐的,天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大人物,頭兒竟然不讓我們審訊他,還說什麼市裡已經派了警車過來押送他,咱哥幾個只負責臨時看住他就行,你說這叫什麼事?”
“哥幾個,你們說那小子會不會真是被冤枉的啊?我辦案多年,閱人無數,總感覺那小子面相和善,不像能殺人的主兒。”
“兄弟,俗話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光看面相就能斷案的話,那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麼?”
監控室這邊聊得火熱,可被孤零零一個人關在審訊室的寒心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審訊室和監控室雖然只隔了一堵牆,但因為隔音效果非常好,寒心是聽不到那些人的議論的。
“次奧!”
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搭理自己,寒心的脾氣就算是再好也不免有些發怒了,暗罵了一句的同時,那隻被鎖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作勢就要運轉暗勁掙斷手銬。
不過,熱血剛剛上頭,寒心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心想,派出所可不是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要是真把事情鬧大了,只怕會惹來大麻煩。
於是乎,寒心就幹脆憋著尿意繼續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