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個人的身形看起來怎麼就這麼熟悉呢?
尤其是那位蹲在一旁“打地鼠”的蒙面男人,即便黑布把他的頭臉完全遮擋住了,即便他身上的破爛衣服甚至都發臭了,可玉如意依然覺得這個人非常熟悉。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寒心了。
突然,寒心抬頭看向玉如意,兩人的眼神交彙,玉如意立刻就認出了寒心。
雙手用力捂住自己張得大大的嘴巴,玉如意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她做夢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
就在玉如意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寒心急忙沖著玉如意打手勢,意思是讓玉如意趕緊上車離開。
玉如意略微遲疑了一下,沒動,直到遠處依稀有警車呼嘯而來,而寒心又推了她幾下,她這才慌慌張張地轉身跑向自己開來的白色轎車。
玉如意一走,喬裝打扮的寒心和黃文斌立刻也撒丫子逃跑了,兩人都精通“神行術”,移動的速度比轎車都快了不知道多少,所以,只眨眼的功夫,現場就只剩下了被麻袋裝著、蜷縮在地不停抽搐、哭爹喊孃的方滿天。
很快的,伴著一陣警笛的呼嘯聲,一輛夜間巡邏的警車出現在了路邊。
幾名巡警火急火燎地下車,掀開臭氣熏天的麻袋看到方滿天的剎那,大家夥就全都愣住了。
方家的根基在下京城,而方滿天又很少在臺前走動,因此,幾個青城市的巡警不認識他也是無可厚非的,再加上此刻的方滿天渾身上下都是傷,滿臉的淤青,鼻青臉腫的,只怕他爹媽都未必能夠第一眼認出他來。
方滿天也懶得對幾個巡警解釋,立刻殺氣騰騰地打了一個電話給自己的父親。
幾分鐘之後,那幾個巡警立刻點頭哈腰地將他送到了不遠處的醫院。
“寒心!一定是你!狗雜種!你竟然敢玩陰的,我要弄死你!”
“玉如意,你這個賤女人,你居然串通寒心那個狗雜種一起整我,等著吧,我一定要你身敗名裂……”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方滿天的怒火依然沒有消停,他想要動用關系讓巡警去抓寒心,可問題是他半點證據都沒有,而他被打的那一帶是攝像頭無法照到的盲區,就算他方家權勢通天也沒辦法讓巡警出動。
說到底,方滿天只能是咬碎牙把這個天大的啞巴虧吞到肚子裡。
因為滔天的憤怒,躺在病床上的方滿天一夜未眠,他就彷彿是神經失常了一般,三名如花似玉的護士被他呼來喝去、臭罵了一夜。
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其中一名護士很貼心地為方滿天開啟了電視機,這時候正播放著青城市的早間新聞。
“本臺訊息,今日一早天微微亮,數百名自稱是仁聖堂員工的男男女女舉著各種標語在大街小巷遊行……”
“我們要吃飯!”
“我們要公平!”
“仁聖堂沒有錯,憑什麼被暫封?”
電視上,各種標語映入方滿天的視線裡。
“這……”
看到這則新聞,方滿天的臉瞬間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