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堂正大門的門頭上,更是拉了長長的橫幅——熱烈歡迎華夏國民間中醫代表團蒞臨我院指導!
不僅如此,醫院門口早就有數十名記者在等待,見寒心一行人下車,記者們立刻如潮水一般湧來,各種犀利的問題如炸彈一般扔向寒心一行人。
“華夏來的朋友,你們對這次的比賽有什麼看法?”
“我們大日本帝國最年輕的醫學天才黒木修一將會參與今天的比賽,請問你們害怕嗎?”
“如果待會你們輸給了黒木修一,你們打算如何向華夏國解釋?”
“瘋傳漢方醫學即將取代中醫,成為東洋醫學的正統,你們對此又是怎麼看待這個話題的?”
雖然日本方面打著“民間”的旗號,可是這一刻,寒心一行人被記者追問的畫面已經透過電視、網路傳遍了整個日本。
柳葉心就在觀看著現場直播。
見寒心被無數的記者圍攻,柳葉心不禁柳眉微蹙,暗暗為寒心捏了一把汗,心說:“他能應付得了這樣的局面嗎?”
見周圍的保安絲毫沒有阻攔記者群圍攻自己的意思,寒心不禁微微皺眉,他心想,以黑木家族為代表的漢方醫學看似熱烈歡迎自己,實際上卻是大肆侮辱。
季白眉和張龍井的臉色很難看,其他幾個隊員的臉色也同樣很難看,暴脾氣的張龍井甚至忍不住想要回應那些記者:麻痺的,老子們都還沒有比過呢,誰輸誰贏你們說了算?太陽你全家女性!
不僅張龍井,其他成員也都準備發火了,一個個鐵青著臉,作勢就要回罵那些記者。
憑著超人一般的身手,寒心一邊護送著季白眉、張龍井等人走進醫院大門,一邊阻擋著記者們的追趕。
只片刻的功夫,寒心就將季白眉等人與記者群分開,站在兩撥人馬中間的他明明看起來是一個略顯消瘦的小青年,可數十名記者卻無法靠近他的身體三步之內,最要緊的一點,他並沒有動粗,只是不停地用手去推那些記者。
男記者當然是毫不客氣地推肩膀,稍有幾分姿色的女記者則是被揩了無數的油。
而嘴上,寒心卻用並不嫻熟的日語一個勁地喊著:“你們不要推我……不要摸我的胸啊……”
等季白眉等人順利走進醫院大門後,寒心這才嬉皮笑臉地轉身跟上,留下一群有苦說不出的記者。
其中一名女記者的衣服幾乎都被撕破了,她找誰說理去?
“撲哧……”
電視對面,如小貓咪一般坐在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直播的柳葉心忍不住笑出聲來,見那名女記者破開的衣服不停被鏡頭捕捉,她忍不住暗罵一句:“活該,誰讓你之前說我家男神會輸的?哼!”
鏡頭一轉,這時候,寒心一行人已經到了鳴人堂內部早就準備好的比賽現場。
這是一間足有三五個籃球場那麼寬闊的大廳,正上方左右兩邊各擺放了十多套桌椅,自然是中、日兩方參賽者的座位。
正中央則擺放著兩張幹淨的病床,與西醫手術室裡簡潔的手術臺差不多,不過更顯古色古香,而且也沒有西醫慣用的各種醫療儀器和裝置。
除此之外,就是大廳四周人山人海的記者,一眼望去,最起碼也有一百多人。
與門外不同,這裡因為有日本民間代表團的人在,所以,記者們都很自覺地站在警戒線之外,絲毫不敢越雷池半步。
彷彿在這些記者的眼裡,警戒線裡每隔一米就站立一名的黑衣保安是煞神。
不過,以寒心的眼光來看,對一般人而言,這些保安的確算得上是煞神了,因為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暗勁在波動,明顯都是暗勁高手,而且,他們的一隻手始終放在褲兜裡,褲兜鼓脹,只怕是槍!
看到寒心等人安然如常,坐在日本代表團正首位置的黒木金龍明顯有些意外,畢竟大門外那些記者就是他私底下安排來刁難寒心等人的。
面不改色,黒木金龍起身,哈哈大笑,熱情地迎向寒心一行人:“白眉君,中午好!”
寒心很自覺地跟在眾人的身後,並沒有刻意出頭的打算。
張龍井則在一旁為寒心小聲地介紹著黒木金龍以及其他日本代表隊的成員。
因為黒木鐵狼綁架張龍井,早上的比賽寒心和張龍井都沒有參與,自然,這兩個生面孔很快就引起了黒木金龍的注意。
飄忽不定的眼神自寒心年輕的臉上掃過,黒木金龍的心中閃過一絲絲的恨意,他暗罵:“狗雜種,竟然敢敲詐我黑木家族,你真是找死啊!”
當然,以黒木金龍的修養和道行,即便恨透了寒心也不會輕易在這種場合表現出來。非但不表現出對寒心的憤怒,他甚至還刻意沖著寒心微笑點頭,以示友好。
在黒木金龍的主動招呼下,寒心一行人坐到了座位上。
隨後,黒木金龍先是對著記者們的鏡頭簡單地發了幾句言,大致意思是表明中醫與漢方醫學永遠友好的決心,不過,寒心一行人誰都知道這是場面話。
果然,發完言後,黒木金龍便直截了當地說:“白眉君,按照雙方約定的流程,這次咱們雙方交流的是針灸術,不知道你有沒有要說的?”
季白眉微微搖頭,然後說:“黑木先生,開始吧!”